莫逸風淡淡一笑:“回父皇,兒臣和影兒沒有鬧彆扭。睍蓴璩傷”
“是嗎?”玄帝淡笑著反問,“那昨夜又是怎麼回事?”
若影身子一僵,沒有想到玄帝會得知昨夜之事,轉眸看向莫逸風,他似乎對玄帝的質疑沒有半分詫異,好像早已預料一般。可是而後一想,玄帝能得知此事也並不足為奇,她聽紫秋說昨夜莫逸風派出了全府的人去尋,連隱衛都動用上了。
但是玄帝的語氣好像並不是問昨夜發生了何事這般簡單,他看向莫逸風的眼神帶著濃濃的質問,彷彿要讓他給一個交代。
若影有些吃痛地挪了挪身子,可是畢竟是跪著,再怎麼挪動身子還是疼痛不堪。抬眸看向玄帝,卻見他的眸光也朝她凝過來,她慌忙地垂下頭,如同一副做錯事的模樣攴。
“起來回話吧。”玄帝道。
若影又是一驚,沒想到他竟然沒有責怪她不知禮數,抬眸朝玄帝偷偷瞧了一眼,讓她錯愕的是玄帝的眼中竟然滿是擔憂。
莫逸風落座之後沉聲回道:“回父皇,昨夜是兒臣的不是,影兒擔憂兒臣的身子不許兒臣飲酒過量,可是兒臣卻喝得酩酊大醉,還出言不遜氣走了影兒,所以才有了昨夜之事。”言語不卑不亢,卻滿是歉意嫻。
若影面色一白,就算他想要維護柳毓璃,他也不該讓自己陷入這般境地,明知道玄帝對他很是不滿,他還要這樣說,豈不是自尋死路?不過頃刻之後,她又苦澀一笑,柳毓璃在他心裡本就重要,他把她看得比自己的命還重,也難怪會將罪責攬上身了。
可是這個想法僅在頃刻之間便消失殆盡,因為腦海中再次閃過他在三王府時對她的警告之言,他分明就是肯定了一切都是她想要離開三王府所為,那麼他剛才的言語分明就是在袒護她不是嗎?
思及此,她不由地呼吸一滯,轉眸看向莫逸風,他全然一副認罪的模樣,再看向玄帝,他的臉上寫滿了怒意。
“真是這樣嗎?”雖是這般問著,可是他的神色根本就是信了他的這個說法,似乎在他眼裡莫逸風就是這樣的人。
若影心頭一慌,急忙開口道:“皇上不,父皇,不是這樣的。”
莫逸風正要阻止,卻已是來不及,若影已站起身面對玄帝開了口:“父皇,昨夜是我自己要離開三王府的,跟三爺沒有關係。”
莫逸風聞言面色一變,卻稍縱即逝。
玄帝眸光一閃,問道:“哦?為何?”
若影睨了面不改色的莫逸風涼涼言道:“因為兒臣後悔了。”
莫逸風頓時抬眸朝她看去,卻見她立刻移開了視線。而他那至於腿上的指尖也緩緩收緊,指關節森森泛白。
“後悔了?”玄帝不由疑惑,“影兒,當初朕可是問過你的,你是否願意嫁給老三,而且是你自己承認喜歡老三的不是嗎?旁人可都沒有入你的眼啊。”
莫逸風已經,原本的鬱氣在玄帝的這句話後頓時煙消雲散。
她親口說喜歡他?還說願意嫁給他?怎麼會?
若是當真如玄帝所言,她就沒有理由會趁著洞房花燭夜離開了不是嗎?若是昨夜柳毓璃不去新房之中,她豈不是也不能離開了?可是最後她的確是揹著包袱走了不是嗎?這一切的一切又是怎麼回事?
若影被玄帝問得不知該如何回答是好,因為她沒有想到玄帝會說出那天她承認喜歡莫逸風的話。
“那是因為那是因為兒臣沒有想到自己是給三爺做側室,若早知要做側室,兒臣寧願孤獨終老也不願嫁給他。”這句話雖然是剛才尋了半天的理由才尋到的最合適的答案,可是也是她的心底話,當初答應嫁給他時也因為知道他沒有妻妾,誰知一個旨意竟然讓她成了側王妃。當初想著只要與他在一起便不計較這些虛有的名分,可是經過這次的事情,她心裡就開始堵得慌。
明明是柳毓璃的計謀,可是他卻對柳毓璃深信不疑,而她如今卻又無能為力。
玄帝聽了若影的解釋,倒也覺得合理,若影的性子雖然像個孩子一樣單純善真,可是也正因為是孩子心性,難免會做出一些類似因為後悔而逃婚的舉動。
若是換作旁人,想必早已被賜罰,可因為是若影,玄帝一時有些為難。
靜默頃刻,終是低聲一嘆:“罷了!你們這兩個孩子還真是任性,以後可不許再鬧出這些事情了,下不為例聽到了嗎?”
若影心底暗暗鬆了一口氣,看了看玄帝后乖巧地點了點頭,而後轉身落座。
莫逸風也著實為她捏一把汗,若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