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她在他面前在怎麼蠢頓,也不至於聽不出他言下之意。
以後只有她能叫他相公,而他只喚她一人娘子,他又說該救娘子,不就在說是要救她嗎?
“把剩下的藥喝了。”見她愣愣地望著他,他沉聲提醒道。
若影聞言回過神來,低眸看向那半碗藥,淺淺勾唇。抬手從他手中取過藥碗仰頭一飲而盡,卻在低頭之際淚流滿面。
“怎麼又哭了?”莫逸風接過藥碗放置一旁,伸手輕輕擦拭著她的雙頰。
她看著他破涕為笑,抬手揉了揉眼睛道:“沒事,只是藥太苦了,所以一時沒有忍住。”
莫逸風幽幽輕嘆一聲:“怎麼還像個孩子。”可是他的眸中卻不乏寵溺之色。
若影聞言卻是在他的寵溺之中腦海越發清明,這一次算是躲過去了,可是下一次呢?
低眸深思間莫逸風已經命人端來了熱水,他將錦帕擰乾之後再一次幫她擦拭著臉上的淚跡,她抬眸按住他的手,在他的疑惑之中她試探地說道:“不如我們以後每月十五都不要同房了吧?”
莫逸風聞言果然是面有不悅之色,但未發怒,只是轉身將錦帕置入盆中之後問她:“為何?難不成你的腹痛這般準時地會在每月十五前來?還是指你的月信?我記得你的月信是在每月二十左右。”
若影微微窘迫,她的月信連她自己都記不住,可是他卻記得比她還要清楚。
“誰與你說這些了。”若影沒好氣地睨了他一眼,“我是覺得即使成親了也沒必要夜夜都住在一起,小別勝新婚嘛。”
“似乎你我還處於新婚之期。”莫逸風微眯了眸看她,似要將她看透。
若影一怔,而後又擠出一抹笑故作輕鬆道:“那是分開一日其他二十九日在一起,還是分開二十九日只有一日在一起,你自己選。”
誰料莫逸風冷哼道:“本王一個都不會選。”
見她還要說些什麼,莫逸風又道:“別沒事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今日天氣晴好,倒不如去園子內走走,若是還想去書院,我就提前讓人去對劉夫子說一聲,別冒冒失失前去。在清祿書院求學的都是將來的國之棟樑,可容不得你胡鬧。我還有些事情要辦,有什麼需要就對丫頭們說。”
若影愣忡地點了點頭,就在他踏出房門之際,她心頭一驚。
她去書院他也知道?那她中冰蚊針之事他又是否知曉?
而後一想,卻又鬆了口氣。若是他知道的話一定不會像現在這般從容,更不會請宮中太醫前來為她診治,也不會在她說是胃疾之後深信不疑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起身穿戴好之後走出了房門。應著莫逸風的提議趁著今日陽光明媚就出去曬曬太陽,在園子中蜷在躺椅內拿著一本書籍翻閱著。
兵書她自然是不喜看的,所以她前幾日命紫秋去外面買了幾本比較輕鬆的書籍,三王府的下人雖然不少,可是大家都極有規矩,平日裡都鮮少有聲響,所以當她看到逗趣之處時整個園子內都是她的笑聲。
就在她看得盡興之時,周福突然來稟報說柳毓璃要見她,一瞬間她原有的興致全被一掃而空。
“側王妃若是不願見,老奴這就去打發了。”周福瞧瞧睨了若影一眼後道。
若影深擰了眉心,正要點頭應聲,可是腦海中突然閃過什麼,立即道:“讓她過來。”一旁的紫秋微微一怔:“側王妃”
若影轉眸輕笑:“她既然特意等到三爺出去了才來找我,固然是有事要說,不如聽聽她要說什麼。”
周福聞言點頭道:“奴才這就去帶柳小姐前來見側王妃。”
“嗯。”若影低低應聲,而後便又繼續翻閱著,可是書中的故事卻似乎變了味,再看方才的逗趣之處她也感覺不過爾爾。
不多時周福便帶著柳毓璃到了跟前:“側王妃,柳小姐來了。”
“嗯。”若影頭也不抬地淡淡應了一聲。
周福在若影和柳毓璃之間一個來回,柳毓璃的臉色顯然透著不悅,可是見若影沒什麼吩咐,周福便躬身退了下去。
“紫秋,你也下去。”若影緩聲對紫秋吩咐道。
“側王妃”紫秋始終是不放心的。
“那你在涼亭內等著。”若影自是知道她的心意,也就讓她在能看到她們的一舉一動卻無法聽到她們交談的涼亭等著。
紫秋雖仍是不放心,可是若影已經這般遷就她,她便也沒有再堅持,轉身朝涼亭走去。
柳毓璃看了看離開的紫秋,轉眸朝若影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