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只有正室才能從正門迎娶過門。也不知道是不是莫逸風忘了,還是規矩有變。
莫逸風見她不動,緩緩俯下身子,她以為他要跟她說些什麼,誰知他突然將她打橫抱起,嚇得她低撥出聲。“放我下來。”她靠在他肩頭隔著紅蓋頭對他低聲道。
莫逸風微微動了動唇,面上淺笑依舊,用僅有二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想要臨陣脫逃嗎?”
若影張了張嘴,在他的顛簸中低聲道:“這是正門。”
莫逸風聞言一陣沉默,就在她以為他當真是忘了祖制之時,他卻道:“嗯。”
又是一個字,似乎每次他沉默過後都是一個字的答案,可是為何每一次他僅僅一個字的回答便能讓她感動得淚流滿面?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拜的堂,怎麼行的禮,知道莫逸風將她送入洞房坐在喜床之上,她還恍若夢中。
“影兒,發生了何事?”莫逸風感覺她今日似乎有心事,即使隔著紅蓋頭,他都能感覺到她心事重重。
若影抬眸隔著紅蓋頭看向他,伸手過去,他將她的手裹於掌心。
“為什麼讓我從正門而入?明明只有正王妃才能從正門迎娶過門的不是嗎?”她低啞著聲音問他,即使已經刻意壓抑著聲線,還是難掩哭過的痕跡。
莫逸風緊了緊她的手,很想現在就掀開紅蓋頭看看她,可是不可以,因為只有到了晚上行了所有的禮後掀蓋頭才能與她共攜白首。
感覺到她指尖的冰涼,他輕輕地揉搓著她的手,沉聲言道:“影兒,委屈你了。”
她根本不知道她原本就該從正門而入,若不是他因為自己的原因,她原本就能成為真正的三王妃。作為一個王爺,他根本不需要自責什麼,可是不知為何,每一次看見她,他便難掩心中的愧疚,而當感覺到她因為他讓她從正門嫁入三王府而感動之時,他心底的愧疚便更濃了幾分。
若影在聽到莫逸風說那句話時,指尖不由一顫,勾唇淺笑,她反手將他的手握住,卻始終說不出一句話來。
兩人靜默頃刻,房門外傳來賓客的聲響,其中還有十四皇子莫逸宏,嚷著要和莫逸風喝幾杯,卻被一旁的幾個王爺和大臣們笑話了一通。而莫逸宏卻是不服氣地又大叫了幾聲三哥,想要讓莫逸風替他做主。
莫逸風拍了拍若影的手道:“若是餓了儘管讓紫秋給你取些吃的來,別管那些受罪的祖制。”
若影笑著點頭。
其實她何嘗不知道莫逸風是頂著多大的風險讓她受著這些正王妃才有的待遇?若是有人說他罔顧祖制不顧禮節藐視聖諭,想必他又要受罰了。
聽著房門被關上,外面的喧鬧漸漸遠去,若影從袖中取出自己前幾日親自編制的兩個同心結,一個上面繡著風字,另一個上面繡著影字。她一無所有,而這便是她想要送他的新婚之禮。轉身將同心結放在鴛鴦枕下,只希望她真的能與君同心白首不離。
再要等到莫逸風進來想必是要戌時了,這段時間獨自待著也甚是無趣,便讓紫秋去取了些吃食,而後兩人便閒扯起來。
紫秋見若影今日心情不錯,想了想,終是忍不住對若影道:“側王妃,方才奴婢看見柳小姐了。”
若影淡然一笑:“我知道,當初在錦繡坊試衣時她來了,說到時要討杯喜酒喝。”
紫秋擰了擰眉滿是不悅:“側王妃,不知道是不是奴婢多慮了,總覺得她今日前來別有目的。”
若影手中動作一頓,須臾,輕笑道:“她能有什麼目的,無非到時候會找機會單獨與三爺相處一下而後哭訴一頓。”
“今日可是您的大喜之日,若是她搞出什麼花樣怎麼辦?側王妃還是小心為上。”紫秋提醒道。
“嗯,我會的。”若影將一塊糕點放入口中,心思卻全在路上遇到柳毓璃時她眸中的殺意上。
她真的會做些什麼嗎?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她又能做什麼呢?即使她會單獨找上莫逸風說幾句,若影也相信莫逸風會權衡大局,不會在今日出了岔子。
即使之前發生了這麼多事,她終是選擇相信他,相信那個會讓她以側王妃的身份享受正王妃待遇的男人,相信他們的千年緣分,相信他之前所言,相信他不會讓她受委屈。
戌時
莫逸風想要轉身往新房而去,此時的他已經有些步履蹣跚,可是剛要起身,柳毓璃卻突然起身道:“逸風哥哥,毓璃還沒有祝賀你喜得佳人呢,不知能否賞臉飲了這杯酒?”
一桌上的人都因為她的一句話而愣住,即使滿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