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逸風被她的反應惹得呼吸一滯,明明快要落淚的樣子,可是她還是要對著他笑著。
“怎麼會走不動了?傷到了?”莫逸風蹲下身子檢查著她的腳踝,“哪隻腳?”
若影看著他屈尊降貴蹲在她面前的樣子,心頭更是一熱,突然上前幾步到他身後趴在背上笑言:“揹我回去。”
莫逸風微微一怔,而後轉眸道:“自己走。”
若影卻趴在他背上不僅不鬆手,反而壓得更緊,感覺到身後的綿軟身子,莫逸風背脊一僵,卻終是將她背起,口中還責備道:“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下次再這樣,我就直接把你扔大街上,看你能不能自己回去。”
若影低低一笑,水眸一轉故作沉思道:“不知道我頭上插根稻草後跪在大街上的話有沒有人會買我呢?”
莫逸風臉色一變,轉眸扯了扯唇,而後悶悶地開口:“手不能提肩不能抗,買回去豈不是隻能當菩薩供著?”
“那麼請問這位爺,你願意買下我後把我當菩薩一樣供在三王府嗎?”若影靠在他肩上湊到他耳邊柔柔低語。
一絲熱風吹進耳畔,莫逸風的心口像有一根軟軟的羽毛在撓著,一時間竟是心癢難耐起來。勾唇一笑,輕哼道:“勉為其難買回去替本王夜夜暖被。”
“暖被?”若影想了想,蹙眉道,“可是我怕冷,恐怕暖一夜都是冷被窩。”
莫逸風低笑而起:“那就本王替娘子夜夜暖被。”
若影噗嗤一笑:“這還差不多。”可話音剛落,見莫逸風笑得別有深意,突然發現自己竟是入了套,反應過來後她伸手輕垂他肩嗔怒道,“莫逸風,你可惡,居然佔我便宜。”
話雖這麼說著,她的嘴角卻難掩心底溢位的笑意。
“娘子?若是你將來娶了王妃是不是也這麼叫她?”顯然這是她的一句玩笑話,因為她知道自己的底線,若是真有這麼一天,恐怕她的堅持也就到了終點。
莫逸風聞言腳步一頓,微微側眸,卻沒有對上她的視線,指尖隱約一顫,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異樣情愫。
他剛要開口,若影卻偷偷地在他臉上輕啄了一口,言語略帶警告道:“不準這麼叫別人,誰都不準。”
莫逸風又是一怔,再拾步往前時唇角揚起一抹淺淺的弧度。
申時,長春院秦銘伸手撫了撫額頭,一陣暈眩之後慢慢回過神來,可是當他剛坐起身時,眼前的景象嚇得他面無血色。
熟悉而陌生的房間,淡粉色的帳幔,曖昧的氣氛,還有旁邊蘇幻兒!
他驚得差點要從被子中逃離出去,可是當他發現自己竟然未著寸縷之時又縮回了被子中,可是一縮回被子就碰到了蘇幻兒細膩玲瓏的身子,他的臉色又頓時炸紅。
糾結頃刻,終是準備起身穿上衣服偷偷離開,誰知腰間突然被一隻手臂給輕輕攬住。背脊猛然一僵,緩緩回頭朝一旁看去,唇便在下一刻被一張柔軟的唇給堵住了。
未待秦銘將她推開,蘇幻兒便放開了他,可雙手仍是摟著他的身子半嬌半嗔地輕啟紅唇:“怎麼,秦公子是要吃了不認賬嗎?”
“吃、吃?”秦銘已是驚得語無倫次。跟催莫逸風上陣殺敵多年,別說未曾與女人有過男歡女愛,就連與女人肌膚之親都未曾有過,雖然軍營中有軍妓,可是他與莫逸風都潔身自好從未動過任何一個女人,如今這樣的情景讓他頓時手足無措起來。
“怎麼,昨夜的事情秦公子當真忘得一乾二淨了?還是覺得幻兒是青樓出身就想抵死不認帳了?”蘇幻兒說到此處眸色漸暗。
秦銘尚未在昨夜模糊的記憶中回過神來,卻見蘇幻兒滿臉哀怨,頓時心底愧疚:“我、我是當真記不起昨夜之事了,昨夜昨夜我只記得幻兒姑娘說只要在下喝下三杯酒就答應出面做人證,可是可是後來的事情就當真記不起來了。”
蘇幻兒苦笑:“秦公子的記性可真是聰明。”
“我不是”秦銘從未想過會有這麼一天,更不是一個做了事情不負責的人,可是昨夜對於和蘇幻兒之間發生的記憶實在是一片空白,一絲一毫都無法記起。
蘇幻兒眸光一閃,被子下的手緩緩往下延伸,唇卻慢慢湊近他的側顏,直到她的唇覆上他的唇,而她的手覆上他的某處。
“這個感覺還陌生嗎?”她唇角勾起一抹媚笑,一點一點挑起他的。
秦銘在她靠近之時整個人都僵硬不堪,而當她的手覆上他的某處之時,他整個人都開始熱血沸騰起來。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就好像整個人都要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