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她就是那個女人。即使她愛他至深,卻要成全他和別的女人崞。
不過而後一想,他方才說“他倒是一如往常絲毫不念恩情”,看來他們二人的關係並不太好,這樣想來她也放心了不少。
安謙然放下信箋淡淡一笑:“不過是有一段師徒之情罷了,不過緣分甚淺,已了卻了師徒之情。”
若影錯愕地凝著他,細細想來莫逸風根本就不懂醫術,又哪來與他有師徒之情?而他似乎是因為她身上的冰蚊針而認定了休她之人就是他的徒弟。
腦海中千轉百回,驀地,莫逸謹的話印入了她的腦海。他曾告訴她,莫逸蕭有過一個師父,但是因為他背叛他師父而被逐出了師門,從此莫逸蕭就再也沒有找到過那個從未在人前以真面目示人的師父,有人慕名想要去尋訪,皆是沮喪而歸。
再抬眸看他,想不到神龍見首不見尾之人竟然會成了救她之人。
此時,若影也不急於解釋她並非是莫逸蕭的妻妾,而是想到了每月十五都讓她痛不欲生冰蚊針,於是啞著嗓音急問:“你是他師父,一定知道如何解冰蚊針之毒是嗎?”
“解毒並不難,只是要讓冰蚊針從此消失在體內需要時日。”許是覺得與眼前的人有緣,他並未有所隱瞞。
若影聞言心頭一喜:“無論你要多少時日都可以,只要能幫我取出冰蚊針就成。”
安謙然轉身淡淡掃了她一眼,見她滿臉欣喜的模樣,冷不丁地潑了她一盆冷水:“我沒那個閒工夫。”
若影張著嘴驚了,還真沒見過這樣的醫者,救人竟然救一半。
見她吃驚的模樣,他淡聲道:“放心,你已經吃了半顆解藥,還死不了。”
若影再次滿是疑惑,正要問他什麼半顆解藥,可是隨後一想,或許是他救她之時給他吃了半顆。可是這般想來她更是鬱悶:“你怎麼能救人救一半啊?”
那解藥究竟有多麼精貴,竟然只給她吃半顆,確實是死不了,可是她會每月都受盡折磨。
安謙然沒有理會她,見她已經醒來,轉身便準備離開/房間,誰知他剛轉身,若影便再次叫住了他:“那個你家娘子呢?我還沒有謝謝她。”
“未曾娶妻,何來娘子?”安謙然不知道她為何如此一問,轉眸疑惑地望著她。
若影聞言扒著床頭啞聲驚呼道:“你沒有娶妻?那我的衣服是誰換的?你?”
原本還在設想或許是他的妻子太胖或太瘦,衣服不適合她,所以給她換上了他的寢衣,雖然讓別的女子換上自己丈夫的寢衣如此大度有些讓人錯愕,可是她終究還是不願相信是他給她脫光光後換上的,可是現在看來似乎越來越接近她不願相信的事實。
安謙然卻沒有像她這般大驚小怪,只是淡淡回眸道:“不過是一具皮囊,男人與女人又有何區別?”
若影被他說得啞口無言,卻依舊忍不住面紅耳赤侷促不安,可是抬眼朝他看去,他似乎並不以為意。雖然是醫者,可是好歹也要忌諱些,怎會如此不顧男女之別?
“可是”
“難不成我不拿著你的衣服去烤乾,直接將你放在架子上去烤?”
安謙然見她支吾著手足無措的模樣,一句話便將她說得再次噤聲。
“難道你也這麼對過別人?”若影顧著勇氣問出了口,若是他對所有人都如此,她也就認了。
誰知安謙然卻道:“沒有。”
若影一聽頓時瞪大了眼眸:“那你為什麼就、就、脫了我的衣服?”
“不是脫,是換。”他糾正道,見她依舊滿臉的氣惱,他又淡聲道,“那我總不能因為幫你換過衣服,所以要去扒了別的姑娘的衣服吧?”
若影再次語塞,還沒見過這麼伶牙俐齒的醫者,簡直將她氣得七竅生煙。
“我的衣服呢?”若影氣惱地問道。雖然他看起來面目端莊謙謙君子,可是難保不是一匹披著羊皮的狼。
安謙然走到門口頓住了腳步提醒道:“一會兒幹了給你拿來,但是你今天不能下床好好歇著,除非你想要像昨夜那樣暈倒在路上,隨後被人拖到亂葬崗。”
聽到房門被關上的聲響,若影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可是心裡終究彆扭得很。
不過他說得沒錯,她的體力有些透支,方才說了這麼多的話,此時是又累又餓,轉眸看向那一碗清粥和一些菜,終是將碗端了起來。
喝完粥後她又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會兒,待她再次醒來之時因一陣藥味撲鼻而來。其實從來到這裡之後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