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為了自保,誰都不願意多說,讓案子毫無進展。
胭脂停頓了一下,說道:“雪鳶死的前一天,霓裳曾經進去過,而且她們還有過爭吵。”
“恩,這個我們已經瞭解過了,她並沒有否認。還有其他的嗎?”
“公子是不是覺得我很小人,在人背後說壞話?”胭脂對於他的反應有些急了。
若塵搖搖頭。“姑娘多慮了。這本就是事實,無可非議。”
努力平靜下來,胭脂繼續說道:“國舅前幾天也來過,而且帶了一個書生模樣的人進去,但是很久也沒有出來。也許是我沒有太注意,反正沒見過他們離開。可奇怪的事,雪鳶房間卻沒有他們的身影。”
若塵放下手裡的茶杯,也覺得很奇怪。“只進去沒有出來?你沒有記錯?”
“那天,我剛好沒有接客,和依依一起討論琴藝。我們的視窗剛好對著雪鳶的,我確實沒有看見他們出來。”胭脂信誓旦旦地說。
看得出來,她並沒有說謊。若塵開始興奮起來,也許這就是一個契機吧。
“只進不出,難道房間有密道?”對於這個驚人的發現,若塵迫不及待想去房間再看看了。
胭脂知道他等不及去現場檢視了,於是收起琴,領著他向雪鳶的屋子走去。
這間屋子自從雪鳶去世以後就一直有衙門的差役把守,任何人都不得靠近。畢竟這裡死過人,胭脂心裡難免有些緊張。
若塵自然是可以進去的,在經過同意之後,她開始在屋子裡查探起來。其實這裡她來過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但是也沒有什麼發現。屋子裡還是保持著原來的樣子,根本沒人動過。
“會有什麼機關呢?”若塵找了很久,也沒有發現異常的地方。
胭脂捂著鼻子,屋子裡的黴味讓她覺得很不舒服。
“這裡和我那間屋子的格局差不多,不過,似乎有些不同。”
若塵欣喜地問道:“哪裡不同?”
想了一會兒,胭脂指著床邊的花盆說:“這個花盆。我的在窗子邊,但是她”
若塵也看見了那個花盆,很普通的花紋,中著很普通的蘭草。小心翼翼地走過去,她觀察了很久,終於在花盆底下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房間因為很久沒有人打掃,所以佈滿灰塵,唯獨花盆周邊很乾淨,可見有移動過。
小心地挪動花盆,若塵突然聽到一陣聲響,這時候一個人從床邊的衣櫃後走了出來。
“哇~什麼人?!”若塵嚇得後退了一步。
皇甫星野拍拍身上的塵土,嬉皮笑臉的說:“你膽子還是那麼小啊~大白天的,難道見到鬼不成?!”
死瞪著眼前這個老師跟她作對的人,若塵真是氣不打一處來。“皇甫星野,你沒事躲在後面幹什麼?”
“查案啊!我也是剛剛發現這裡有個密道,所以才會進去看看它的另一個出口在哪裡。”
“可有收穫?”若塵一想到案子,就忘記了他們之間的仇恨了。
皇甫星野故意賣了賣關子,停頓了好一會兒才說:“那是自然,不過你應該也能想到,它會通往哪裡!”
“國舅府?”若塵歪著腦袋說出一個答案。
胭脂驚訝的捂住嘴,似乎聽到了一些不該聽到的。
皇甫星野眼裡滿是讚賞。“不愧是梅先生,一猜就中。的確,我從密道走出去,就到了國舅府的後門。”
“那國舅爺也有嫌疑咯?”
“這個還不能下定論,但是可有去問問了。”
“太好了!”若塵終於覺得有了些成就感。
“不要高興的太早,他可不是好惹的!”皇甫星野不是故意潑她冷水,事實就是如此。
國舅一黨的勢力很大,就算他沒有實權,但是畢竟也是皇親國戚,不是他們能惹的起的。更何況,那個聞人國舅生性狡猾奸詐,在朝廷又有皇帝撐腰,可以說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若塵冷靜下來,忽然想起有什麼不對勁來。“唉,就算這條暗道通往人家的後門,但是也不能作為直接的證據!”
“起碼說明雪鳶的死有問題呀!”皇甫星野倒是覺得這是一線生機。
思來想去,最後還是決定去國舅府一趟。誰叫他們是公門中人,要秉公辦理呢。
沿著暗道一路走下去,若塵緊緊跟在皇甫星野的身後,生怕跟丟了。在這漆黑的密道中,緊靠著火折前進是遠遠不夠的。
暗道中並沒有很潮溼,反而乾燥異常,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