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許警覺。說他是出於自私的心態也好,還是對小陽的獨佔欲也罷。他從心是不樂意家裡再來一個半大小子的。最低限度小陽會把精力分出一半給別人。但這並不是最關鍵的。主要原因是自己幾個月前剛撿了小陽,已經在村兒裡被當話題說了好久了。現在自己又要娶小陽做媳婦兒,就已經是告訴大傢伙自己是稀罕小子的了。突然家裡又多了一個小子,於自己和小陽來說,甚至是對林木木都不好。他只是不想傷了小陽和木木的期盼。
王二寶的提議其實兩全其美,但他不確定林木木和小陽是什麼態度。說白了他還是更在乎自己媳婦兒的意見。“一會兒吃完飯,跟林木木商量一下吧。畢竟是他的事。”
“一會兒你就跟小陽他們說咱們這兒的規矩,一家只能有一個外來人口落戶。這不就結了!”王二寶轉著眼珠子提議。
朱海吧嗒著嘴:“撒謊不好。”
二寶急得抬手就給了朱海肩膀頭子一巴掌:“不好個屁!你現在天天摟著小媳婦兒在炕頭上熱熱乎乎的。你就不替你哥哥我想想了?”
朱海直了,看著王二寶一副傻相:“你的意思是想,想娶木”
二寶同志趕緊捂住大壯同志的嘴,低聲憤恨地道:“吵吵個屁!!把人嚇跑了你上哪兒賠我去!”
朱海扒拉開二寶同志的手:“你咋能看人家兩眼就要娶人家啊?這能不嚇人嘛!”至少他覺得,自己跟小陽是日久生情的,再說這幾個月自己也瞭解了小陽的秉性,所以才會越來越稀罕。二寶這樣看了人家一眼就要娶人家當媳婦兒的事,實在是讓他有點兒不能理解。
“你以為我跟你這憨貨一樣腦袋不會轉軸,自己想要啥都不知道呢?”說到這裡二寶嘆了口氣,“我也知道挺難讓人相信的。不過我看到他一身傷,又瘦成那樣,心裡特不好受。再看到他嚇成那樣,肯定之前受了不少苦。我就特想照顧他。”
朱海拍了拍兄弟的肩膀:“不能急。嚇人。”
二寶白了他一眼:“媽的。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我靛臉朱眉呢?還嚇人。”
朱海笑了:“你得對人好。也得看人家好不好。你看我就對我家小陽好,我家小陽也最好。”
王二寶同志憋氣:“去去去去!少跟我這臭顯擺!反正這謊你想撒也得撒,不想撒也得撒!”說完都懶得用什麼詞兒威脅大壯童鞋。他很清楚自己這個兄弟是絕對不會給自己拆臺的。
大壯童鞋無奈地嘆了口氣。撒這個謊倒是可以,不過他想著只要林木木一搬到二寶家去住,自己就得跟小陽坦白。兩口子瞞來瞞去的他自己就受不了。“成。不過得看準了人。”
二寶笑了:“知道啦。我見過的人還不比你多。他都被害吧成那樣了,除了身子骨兒還能有啥不好的!窮操心!”大壯撇嘴,倒也沒說什麼。只是還是對王二寶這一眼就認定了林木木很不放心。不過他也說不清是對林木木的不知底細不放心,還是對王二寶的激進不放心。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他相信二寶不是個就會看人皮相的主兒,而且他也不覺得林木木長得多好看。至少在他心裡自家小羊羔才是最稀罕人的那一個!
烙好了第一塊餅,小陽就推搡木木:“去給王大哥送去吧。”請大家相信,小陽絕對不是想要拉…皮…條,他只是知道木木對王二寶心有愧疚。雖然他相信二寶兄不會在意,但以木木以前的生活環境來說,他的內心應該是很難受,而且是惴惴不安的。給他們一個最佳的接觸機會,才能緩和兩個人之間尷尬的氣氛。畢竟日後還是要經常見面的。當然了,他此時此刻完全不知道屋裡的倆男人已經聯合以來要把林木木童鞋打包送到王二寶家了!那可不是經常見面,而是天天見了。
林木木遲疑了一下,不過要報答恩人的心思還是放到了首位。所以點了點頭,撩開棉門簾子開啟門,低頭就走了進去。
小陽可沒打算跟隨,大鍋還熱著,他得繼續看著餅,何況燉羊肉的火候已經足了。他得把鍋挪到灶邊悶著,開始煮羊肉粥了。
聽到門響,王二寶立刻扭頭,一看是林木木手裡捧著個盤子,盤子上有一張黃橙橙的烙餅,他那個心啊,跟燒了火爐子似的那麼熱乎。趕緊就走了過去:“快別燙了手。給我拿著。”當然在接過盤子的時候,他老人家沒有忘記偷偷摸了一下木木的手。估計是捧著烙餅的關係,熱乎乎的,但是並不柔軟,跟他這個年紀有些不相符。
林木木沒敢抬頭看王二寶的眼睛,尤其是當對他而言很“龐大”的身軀擋在自己身前的時候,壓迫感是多年以來生活積累下來的恐懼,他下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