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陽黑線,木木一頭霧水。
朱海又道:“就是沒有認識的熟人引薦,賣不出好價錢。”
坑爹啊這是!不過想到當鋪估計也好不了多少,他也就釋然了:“反正有地方賣就成了唄。木木你說對不?”
林木木點頭:“賣掉,能過日子就好。那些東西,我不喜歡。”甚至可以說是厭惡和討厭的。但是他不會因為這些東西的來歷就慷慨激昂地丟棄,那畢竟可以換做自己在這裡安身立命的根本。對他來說,有時候跟大嫂擺一天攤子才能轉十幾個銅板。兩吊錢對他來說實在是太多。有些大戶人家,買個奴才都用不了那麼多錢。如果一下借這麼多錢,心裡就不只是過意不去那麼簡單了。
王二寶趕緊接茬:“這事兒交給我了。我常去城裡幹活,認識不少人。明天那兩吊錢我先拿著,等賣了東西再給我。行不?”當然他這句話沒有什麼商量的必要,所以在問的時候他直接給林木木又夾了一大塊肉。
林木木點頭:“那就多謝恩二寶哥了。”
當夜晚間睡覺成了大問題。當然不是炕住不開,而是怎麼安排的問題。
_
首先最要命的是王二寶說自己好久沒回家了,這時候回家去現燒炕就不用睡覺了,所以他強烈要求在大壯家下塌。
其次要命的是朱大壯同志他不想讓自家媳婦兒跟別人在一個炕上住。尤其是王二寶。最關鍵這陣子他早就習慣摟著小陽睡覺了,所以炕上還有人多不方便啊。
另外雖說不太要命,但小陽也不放心把林木木放到王二寶身邊睡覺。這不是“貞…C”問題,而是原則問題。因為他知道王二寶存了不健康的心思。
綜上所訴,四個男人在五米來長的炕上斟酌了好一會兒。最終小陽才決定,炕頭歸林木木,然後是自己,自己邊上是朱大壯,炕梢是王二寶。
木木不可能有意見,大壯兄認為也行,所以王二寶同志的意見根本不在小陽的考慮範圍之內。於是乎就這麼定下來了。
但有時候吧,事情總是會有意外的。就比如習慣就是難以控制的問題。
啥習慣?當然是小陽童鞋習慣了窩在朱海懷裡,既暖和又舒服,關鍵這裡有他最珍愛的安全感。所以睡著睡著,他就不自覺地朝朱海滾去,然後被大壯童鞋裹進了自己被窩,然後塞到了懷裡。
當然這也沒啥,要命的是第二天早上,小陽是被朱海的胡茬子給扎醒的。小陽同志雖然沒有什麼低血糖啊低血壓這些毛病,但是這親親熱熱的氣氛還是讓剛睡醒的他沒有完全明白過勁兒來。也就是他忘記了現在炕上還有倆大活人呢。所以覺得臉蛋子被扎的癢癢,他就下意識地把臉埋進了大壯的頸窩裡。小聲嘟囔:“扎人~”
大壯當然也不可能有在別人面前秀恩愛的癖好。他只是醒了之後看二寶和林木木都沒醒,所以才忍不住親了兩口。結果就把自家媳婦兒給弄醒了。“再親兩下。”
小陽繼續躲:“刮鬍子去,太癢了。”
這時候王二寶受不了了。他本來就心裡邊有事兒,再怎麼說林木木也跟自己是在一個炕上,他正興奮著呢。加上大早上還有點憋得慌,結果剛想起來去茅房,他就聽到這兩口子在炕中間“吭吭哧哧”地親上了。這個憋氣啊!這不是給自己添堵麼!所以當朱海說再親兩下的時候,他就沒辦法淡定了。這尼瑪就是對光棍紅果果的摧殘啊!所以他拿起枕頭就撇到朱海的後背上。
聽到有動靜,小陽這才想起炕上還有倆人,而且自己和大壯的行為還被發現了,他當時就石化了。
反倒是朱大壯同志淡定得一塌糊塗。坐起身給小陽蓋好被,拿起剛才砸在自己背上的枕頭,狠狠地扔向王二寶。而且還準確無誤地甩到了對方的小肚子上。
“嗷!”二寶兄不得不大嚎了一聲,心裡那個氣啊!而且是氣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的那種氣!本來他這大早上就精神百倍,加上還憋著尿呢。被這麼一砸哪裡受得了!“朱大壯,你他媽就是有了媳婦兒忘了兄弟!”
大壯咧嘴朝他笑道:“喊啥。把木木吵醒了。痛快穿衣服下地幫我剁豬食!”
其實林木木也醒了。只是趕巧了他也聽到了倆人的對話所以自然不敢動地方了。此時此刻他的內心是很震撼的。他是真的不噁心兩個男人在一起,但是他卻是從心裡往外的害怕。因為那幾本圖冊,和大哥口中自己就是這個命。他一直覺得以男人之身去伺候男人,會很痛苦,但他在看到小陽和朱海之後,又有些改變了這種看法。他覺得小陽很幸福,笑容都很耀眼。朱大哥也很疼小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