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上他微涼的側臉,越發悲憫的把他望著:“沒有了我,你可如何是好?”
眼前寒光一閃,我被蘇逸眼疾手快的拉著向後退了幾步。
卻見兩人之前所在的位置正豎直插著一塊黑鐵,周圍散落著摩擦生出的火苗。好在傍晚時分落了些雨,地面的落花殘枝被打溼,否則這一整片桃林可就要付之一炬了。
蘇逸注視著那塊黑色玄鐵,一雙眸子越發深邃:“殤離神劍?”
本宮主望了望黑漆漆的天空,欲哭無淚。它終究還是來了。
任蘇逸拽著躲開殤離的又一次伺機而動,實在忍不住揪住他的衣領,吼了一嗓子:“你給老孃老老實實待在這裡,一個字都不要說。”
交待完這一句,我卷卷袖子任命衝了上去。
你個破鐵,無意中被人喚了名字就巴巴跑過來,到底還有沒有一點兒矜持。
我們交手素來勝負難分,不過這次因著身後的人難免分心,竟一時被破鐵鑽了空子。就要被一劍貫心的當頭,那把熟悉的聲音又在耳邊蕩起。
“殤離神劍。”
我眼睜睜看著破鐵扭頭換了個方向,任憑自己垂直降落在硬邦邦的土地上,濺起落花一片。
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拍掉貼在臉上的花瓣。看著不遠處追逐嬉戲的一黑一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看著黏在身上怎麼也甩不掉的玄鐵劍,蘇逸眉頭緊蹙,眉宇間現出些許迷茫。
終是抬起了手緩緩觸碰到它的身體,它卻似怕癢一般輕輕避了一下,隨後又更親密的貼了上來。他握住劍柄,看似重如千斤的長劍卻似無重量一般,竟是尤為順手,就像是為他量身定做一般。
我被遺忘在一邊,默默注視著桃花樹下相處甚歡的一劍一人,內心卻覺得無比悲慼,那是由身體最深處湧出的,一種幾乎要吞噬靈魂的悲傷與絕望。手背一涼,我抬眼想看看頭頂上沾著霧氣的景簇桃花,不想隨著這個動作更多的水珠從眼眶掉落下來,那一刻我才知道那些這西竟是從我的眼裡落下,所謂的淚水。
多久沒同它們打過交道?好像已經過了一萬年,時間太久了,久到我已經忘了身體還有這樣一種功能。
飄渺的思緒被猛然間重物落地的聲音喚回,蘇逸仰躺在地上,面色蒼白、雙目緊閉已然失去意識,殤離正不停在他身邊打轉,焦急又束手無策的情緒竟讓一塊破鐵傳達的如此生動形象,著實有些令人匪夷所思。
不待我思下去,它卻在眨眼間以一種不容拒絕的姿態停在我面前。
輕嘆了一口氣:“我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