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一提,一條巴掌大通體金色的魚兒咬著暗紅色的腰帶被甩上了岸。
可愛又荒謬。
清楚記得小蘇逸那時的表情,咧著嘴巴露出裡面的乳牙,笑得格外燦爛,如同山下得了玩具的孩子一般,就差沒手舞足蹈。
我得意洋洋的將樹枝遞到他的小手裡,假意交代了幾句,提著我的魚揚長而去。
那之後好像又找到個好玩兒的東西,便把這件事情拋到腦後,雨下了整整一天。
晚餐桌上只有我一個,這才恍然大悟。立即派人去尋了去,心裡琢磨著那孩子看起來挺機靈的應該不會這麼傻吧。
不多時,寇紅便冷著臉將那個傻子拎了進來。
小蘇逸一身衣服被雨水浸透,手裡還攥著被打溼的樹枝,一雙眼睛倔強的盯著我。那時的自己肯定下意識便躲了開去。
山頂上的雨格外寒冷,畢竟是個半大的孩子,夜裡便發起了高燒,竟病了有半個多月。天鶴雖然沒敢說什麼,眼睛裡卻透露著埋怨。
我去看他的時候,小傢伙還沒有消氣,別過頭不去看我。
那時我是怎麼說的來著?
“小蘇逸,我可沒有騙你。你之所以釣不到,是因為我許的願望便是一條都不要上鉤。”
想起當年的“豐功偉績”,嘴角高高上揚,不由得笑出聲來。
這一笑如同冰雪初霽,明亮炫目。
對面正在煮酒的顧念不由得看痴了去,是誰說她同母親像極,從他的角度來看分明沒有一處相似。丟了那道別扭心思不禁活絡起來。
回過神的時候才發現顧念不知何時同自己坐到一邊,兩人挨的極近。
不著痕跡的向後退了一段距離,看著被烹的咕嘟作響的酒瓶,淡淡一笑。
“火候過了,這酒怕是喝不了了。”
顧念仍在為那轉瞬即逝的笑靨扼腕,哪裡體會到她話中的深意,挪著身子往前更湊近了些,語帶曖昧:
“怎麼不笑了,你平常一定很少這般笑。”
看他一副知心人的模樣,不由得好笑道。
“你才認識我幾天,怎會知道我平時是怎般模樣。”
他為自己倒了杯溫酒,不喝只握在手中把玩,態度不羈:“經驗。”
我嗤笑了一聲,這是明白的告訴別人他閱女無數,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