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把泛著寒光的大刀時已經來不及躲閃,已經做好再次被穿成馬蜂窩的準備,臉上突然一熱,一股血腥味兒衝進鼻尖,我看著身上散落的斑斑血跡,若在平時一定會調侃一句“落花香露紅”,不過現在只是愣愣的看著面前已經殺紅了眼的男人。
被公孫儀拉著護在身後,看著他揮劍砍殺,身上已經多出掛彩,再看看不遠處被團團圍住的風扶遠,渾身上下鮮紅的刺目,卻不知那血是刺客的還是他的。有人似乎決意要將他們斬殺於此,又一批黑衣人從密林深處衝了過來。
看來,本宮主不出手是不行了。
一招移形換影,不過眨眼的功夫本宮主已經再度回到公孫儀身邊,泰然的拍拍手,搞定。
公孫儀一直追隨著那道身影,看著她像陣風一般穿梭在黑衣人中,所到之處刺客盡數被制,眼底的驚訝一閃而過。
風扶遠看著四周被點了穴的黑衣人,面上的殺氣並未散去,與公孫儀對視一眼,利劍再度出鞘。
身後傳來利器穿透*和重物落地的聲響,想轉過身去看雙肩卻被對面的人緊緊按住。
“不要回頭。”
☆、25 受傷
時間不知過去多久,他的手從肩膀上移開的那一刻我反射性的轉過身,黑壓壓一地的屍體。
“他們都是死士。”
我點點頭表示理解。聽說這些死士在出任務之前都會服下一種極其霸道的劇毒,若是在規定時間內得不到解藥五臟六腑便會化成膿水,死狀悽慘且痛苦異常。如此說來,一刀斃命對他們來說未必不是一種解脫。
那廂心兒已經被嚇得魂不附體,手裡仍緊緊抱著我交給她的盒子,愚忠啊愚忠,要是換成在下本宮主,肯定在大刀槍砍向自己之前扔了它撒腿就跑。
公孫儀與風扶遠都受了不輕不重的傷,只好找一處高地暫時休整。所幸我平時愛擺弄些花草,山坡上轉了一圈找到不少治外傷的藥材。看著心兒將那些綠色的葉子塞進嘴裡,臉上的表情可謂精彩,當機立斷尋了塊兒石頭無聲搗著,風扶遠看著我慢吞吞的動作,一臉嫌棄。
“看什麼看,有能耐你去嚼嚼試試。”
將汁水糊在傷口上,聽到他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
“你就不能溫柔些。”
勾勾嘴角,手下的力道越來越重,聽他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笑的邪氣橫生:“對你的你的救命恩人好點兒,尤其在這個人給你上藥的時候。”
風扶遠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樣,疼的嘴角直抽抽:“這麼說,我還得感謝代姑娘在看夠熱鬧之後沒有將我們忘了。”
“客氣,我哪裡知道你們連區區幾個刺客都搞不定。”
“心兒,你來幫我上藥。”
風扶遠一改往日風度翩翩的模樣吼得臉紅脖子粗的。
本宮主看在他有傷在身的份兒上沒同他計較,嗤笑一聲站起身拍拍衣襬的塵土同心兒交換了位置。
公孫儀的傷已經處理的差不多,我便坐在他身旁同他一起?望遠方。
“剛剛,多謝你出手相助。”
“用不著,雖然並非我所願,你我已經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公孫儀側過身,眼裡有我看不懂的複雜,大部分時間他都是這麼一副深沉內斂的模樣。他緩緩開口,聲音平緩無波帶著無法言喻的重量:
“我越來越好奇你的身份。”
“江湖素來是一個臥虎藏龍的地方,偶而冒出一個匪夷所思的人物也屬正常,就比如我。”微微一笑,不甚在意。
他沒有多問,視線繼續轉回蒼茫的景色中。
“這個盒子,還有那些刺客,為什麼不問我?”
“按照話本上的一貫邏輯,知道越多的人往往死的越快,我珍惜生命。”
他嘴角微微揚起弧度:“你的興趣,很特別。”
許是全軍覆沒的一役給了多方太大的創傷與打擊,接下來的幾日過的格外順風順水。為了加速趕路,我和心兒果斷放棄了馬車選擇騎馬前行,不會騎馬的心兒則與風扶遠共乘一騎。
行進中的公孫儀突然勒緊韁繩:
“前方十里有大批人馬駛來。”
“是敵是友?”
這句話是向我問的,自密林遇刺之後,風扶遠對我似乎格外信任,凡事必要徵詢我的意見。
我則轉向公孫儀:“你說呢?”
“如此明目張膽,應該不會是針對我們,靜觀其變。”
於是四人下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