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輕輕點在溼了水的桌面兒上輕點,濺起點點水珠。
“告訴左冷和青陽,就說軍營壞境不好,將她送出去養胎。剩下的事情,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蘇逸呢?”
“還在睡。傷骨已經接好。”
“可查出那顆藥丸的功效?”
“我甚至沒有在他身體裡發現你說的那個東西?”
怎麼會?我可是親眼看到他吞了下去,莫非他還留了一手。不管如何,那個東西始終是我心中的一根刺。
“這幾日該是辛苦了,讓他好好休息。”
眼前閃現他擋在自己的身邊的場景,第一次覺得如此有男子漢氣概。
“玉遙呢?他回來了嗎?”
“回來了,看到你平安回營,便自己動身先回了霾山。”
他被白鶴那一巴掌煽的不輕,腫著一張臉紫著一雙眼,罵罵咧咧,見二人平安,甩甩袖子直接飛走。
瞄到她放在桌上,微微顫抖的雙手,蔻紅雙眸深沉:“你傷的不輕,要不要我舒些靈力給你?”
搖搖頭:“若是有用的話,我早就要求了。”
“不要告訴任何人。”
…
左冷和風扶遠等人傍晚的時候前來探望,見我無精打采的模樣,問候幾句便離開了。成林離開前看我的眼神極其複雜,這個遲鈍的。怕直到現在才認出我來。
休息之前到蘇逸的帳子看了看,他睡得正熟,把了脈,真的沒有異常,心生出一絲希望,或許他真的沒有吃下。
夜半十分,被生生咳醒,身體裡像煮開水一樣翻騰著,有熱流從鼻子裡、嘴巴里向外湧出,慌忙拿起枕巾去堵。很快便浸透。
一隻溫暖的大掌覆在我堵在口鼻上的手上,瞬間便止住了源源不斷的鮮血。
抬頭去看,一頭張揚的紅髮在黑夜裡格外醒目。他整個身子都散發著瑩瑩的光芒。
勾了勾嘴角:“司溟。”
臉上還殘留著血跡,想象得到自己此刻的模樣有多狼狽猙獰。
他掏出帕子幫我擦乾淨,在我身旁坐下,嘆了聲氣:
“我只是閉了幾日的關,你怎麼就把自己弄成這副模樣了?”
扶著胸口咳了兩聲:“還不是你治家不嚴留下的罪孽。”
“抱歉。我不知道她的膽子竟如此之大,趁我閉關修煉,在下界幹出這麼多喪盡天良之事,連累你了。”
“你放心,我即刻便將白鶴帶上天去,依律論處。便是福姬也不例外,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福姬還好,她將你視為一切。定不會做出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