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一次?他們的狀態好嗎?心情怎麼樣?和諧嗎?她絞盡腦汁開始回想
夜裡她翻來覆去睡不著覺,突然聽到開門聲響,腳步很輕,不過她聽得出來是陸以軒的聲音,他又來了,當然除了他沒人敢擅自闖入這個房間。沒有酒氣,他今天沒喝酒,有煙味,不算濃聶小安側臥著閉上眼裝睡,她每天的飯里加的都有少量的安定藥,不會對身體有大的影響,只是讓她沒有精力顧及其他,早點上床休息聶小安一直都知道卻默默地配合著這項工作,有些時候迷糊比清醒要好很多起碼內心不會那麼難受,倒不如讓大腦跟隨著身體偶爾也釋放一下
那隻溫潤的大手放在她的身上順著肩膀往下游走,“別——”聶小安突然坐起來,“今天不做可以嗎?”
“你不舒服?”陸以軒看著她。
“嗯”聶小安嗡嗡一聲,“我想睡覺”
“好——”他躺下來抱著她,“我只是,想你了——”
他果然說話算話只是安靜地抱著她沒有做出任何不軌之事,他呼呼的睡得很沉,聶小安卻睜著眼愣了一夜,她不知道該怎麼做,他們為什麼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他們又將何去何從陸以軒的一隻胳膊搭在她的身上,聶小安感受著他的心跳呼吸和體溫,這個孩子怎麼辦?!他一定是故意的,用孩子來牽絆她,可這畢竟是她的孩子啊她茫茫然地咬咬嘴唇無可奈何。
天很快就亮了,陸以軒生物鐘超準無聲地抽回手臂在她髮間落了輕輕一吻,然後躡手躡腳地起身,房門開啟又迅速關上屋內一片寂靜安詳聶小安翻翻身摸摸床上的餘溫驀地落下了一滴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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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連幾天沒有見到他,聶小安倒是鬆了一口氣,就這樣各忙各的也好,此一時彼一時現在她需要靜養需要時間冷靜,該怎麼處理他?肚子會一天天的變大把他生下來嗎?想起來這件事她就開始頭疼,這真的不是一件小事
“小夏把這個雞湯撤了,我不想喝”
“好——”
“這個也拿走”
“是——”
“晚餐給我熬點小米粥”
“知道了”
聶小安瞅瞅鏡子中的自己覺得真像一個深閨怨婦,眼窩深陷肩膀瘦削下巴尖尖,整張臉也沒有一絲血色。內心突然一陣煩躁,她開啟音響開始放音樂起初是搖滾,聲音大的震天響,然後她越聽越煩又換成了鋼琴曲,最後在舒舒緩緩輕輕柔柔中側臥在沙發上漸漸睡了過去
她又做夢了,寒風凜冽白雪皚皚她穿著紅裙子赤足走在荒原上,冰涼的觸感自腳心傳來,混沌黑暗的天空頃刻間便雷電轟鳴嘩啦啦地下起雨來她抱著頭一口氣噠噠地往前跑著,繞過一片樹林,天空突然間變得明亮清澈,陽光明媚刺得她睜不開眼來,這是哪?聶小安迷茫地看著周圍,綠茵茵的草地上奼紫嫣紅蝴蝶飛舞,生機盎然美不勝收
“媽媽——”一個小女孩跑過來拉著她的手,“快來陪我捉蝴蝶——”
“你叫我什麼?”聶小安呆呆地看著眼前這個粉雕玉琢的孩子。
“媽媽呀!”她穿著公主裙眨巴著大眼睛,“要飛走了,快一點啦”
“我不是你媽媽——”聶小安後退幾步,“你不要這麼叫我”
“可是爸爸說你就是我媽媽”
“爸爸?”聶小安狐疑,“你爸爸是誰?他在哪裡?!”
“在那,爸爸,爸爸——”
旁邊的大樹下果然站著一個男人四肢修長氣宇昂軒,杜澤?!聶小安滿腹疑惑輕走過去,“你怎麼在這?”
男子聞言回過頭來,聶小安驚的往後猛退兩步,“陸,陸以軒——”
“你不認識我們了嗎?!”他們發出恐怖的陰笑聲,雙目發著紅光,露出一嘴獠牙然後猛地向她撲來,“啊——”聶小安尖叫一聲從噩夢中驚醒
已經不記得這是第幾次了,這種古怪離奇亦真亦假的夢幾乎要把她逼瘋了,衣服已經全部溼透了帶著汗水黏黏地貼在身上,頭髮也被浸溼像水洗了一樣,指甲緊緊地握在手心泛著刺目的紅血絲她麻木地縮在沙發上抱著自己,良久之後輕聲嘆氣終於慢騰騰地起身去浴室沐浴換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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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天怎麼樣?”陸以軒站在門外詢問著趙清。
“夫人最近沒有發火摔東西,送過去的飯也按時吃了,就是經常做噩夢,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噩夢?!陸以軒皺著眉頭,他又何嘗不做噩夢,她不在身邊他沒有一覺睡的踏實的,近日眼皮一直跳雖然沒收了她所有的通訊裝置仍是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