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小安——”他不甘心地扯著喉嚨嘶啞地喊叫著。
婚車開到半道,聶小安突然情緒高漲大叫著讓司機停車,她穿著婚紗站在馬路中央,杜澤,你來了嗎,杜澤
寬闊的馬路上停了長長的一串豪華婚車,不少狗仔隊們在路邊追隨著伺機準備爆料拍攝。遠遠的杜澤在風中喘息著奔跑而來,一步一步離她越來越近。
“杜澤——”
“夫人——”許正伸手攔住她,“這邊有記者,您最好坐回車內不然,惹怒了先生,對誰都不好——”
聶小安被他強行塞至車內扭著頭透過玻璃向後望去,車子再次發動杜澤在後面窮追不捨,車子越跑越快,距離越拉越遠眼淚模糊了她的雙眼,她看著杜澤成為一個小黑點,直至完全消失
“小安——”杜澤低呼一聲終於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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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小安沐浴完畢坐在梳妝檯前對著那頭墨黑的長髮發怔。果然是要漂亮就得付出代價,今天那幾位姑娘確實把她裝扮的很美,尤其是那個髮型精緻獨特,唯美驚豔。
下午婚禮結束後曾有人過來幫她卸妝清理,被她無精打采地支走,然後心力交瘁地躺在床上,竟然一覺醒到天黑。女管家趙清派人過來給她送過飯,她沒有胃口隨意吃了幾口便去了浴室。原本以為見水之後頭髮便會恢復原來的柔順光滑,沒想到竟然這麼難伺候,後面被辮過的地方洗過多次還是有些打結,來來回回的長時間梳理導致她胳膊痠痛的現在都抬不起來了,她輕嘆一聲百般無奈地坐在椅子上跟頭髮慪氣
陸以軒眼神迷離懶洋洋地倚在門口,他好像喝酒了微微有些醉意。聶小安抬頭看他一眼,不動聲色繼續沒完成的任務
陸以軒飄飄然地走過來一把奪走她手裡的梳子,聶小安猛地站起來,“你——”
“坐下——”語氣竟是少有的柔和。
聶小安莫名其妙懶得搭理他,重新坐好透過鏡子觀察他。不可思議的事情就這麼發生了,霸道強勢的陸以軒竟然伸出修長的手指執起她的秀髮,一寸一縷認真地梳理,神情專注動作緩慢而輕柔。
聶小安瞪大眼睛看著他,鏡中二人一灰一白,除去西裝革履的陸以軒似乎少了平時的陰冷凜冽。頭髮微微有些溼氣,灰色的睡袍鬆鬆垮垮地穿在身上,繫帶斜斜地系在腰間,帶著隨意和慵懶
他認真做事的樣子其實沒有那麼討厭,安靜而仔細。此刻的他看起來耐性極好,力度也把握的巧妙,聶小安自己梳時都能感到厭惡煩躁,恨不得拿剪子“咔嚓”一聲直截了當。他梳了那麼久竟然沒有表現出些微的不耐煩聶小安一時走神,不經意間轉了一下脖子,“哎呦——”
“弄疼你了?!”
“沒有”她尷尬地伸手取過梳子,“可以了,謝謝”
“別動——”陸以軒重新將她按在椅子上,拿過吹風機“呼呼”地開始幫她吹頭髮,墨黑的長髮已經恢復了柔順在他指間絲絲滑落,帶著癢癢的觸覺。吹頭髮可是個技術活,不似梳頭那麼簡單,他應該很少動手伺候別人吧?!不,應該是從來沒有過
吹風機在他手中顯得無限怪異,一會兒靠的太近燙的她頭皮疼,一會兒又遠的幾乎感受不到風難道這人是《大話西遊》裡的紫霞仙子,一體二魂?!聶小安只覺得他是一個神經病,反正多多少少應該有些人格分裂
頭髮的問題算是完全解決了,青絲如瀑柔軟地披散在腰間,聶小安此時看上去也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更顯得純淨美好。陸以軒靜靜地看了她幾秒,輕輕用手指撫觸了一下那頭順滑,淡淡說了句,“晚安,早點休息”
“杜澤——”聶小安突然笑著轉過臉來。
“你說什麼?!”陸以軒猛地一震轉過身來,表情頃刻間變得寒冷陰鬱,“你再說一遍——”
聶小安也是傻了眼,她一時頭腦發懵脫口而出,看見陸以軒那副凶神惡煞的面孔,臉色慘白地往後退了兩步,“對,對不起——”
陸以軒一隻手倏地掐住她的脖子,“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陸太太——”
“咳咳,你放開我——”
陸以軒將她逼至牆角,“今天,似乎是個重要的日子呢”
“你要幹什麼?”聶小安瞬間有不詳的預感,“我累了,你有需要可以去找別人——”
“找別人?!你以為我煞費苦心將你娶回家是為了欣賞擺設?我一次又一次放過那麼多次機會,你真當我是什麼聖賢君子?!”
他說著便去扯聶小安的衣服,聶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