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又有些得意,上前一把將他橫抱在胸前。
張君實將他攔住:“你做什麼?”
李翊淡淡道:“沒看到他難受嗎?此處離村子還有很長一段距離,他恐怕是走不過去了。”
張君實咬咬牙,狠狠瞪著李翊。
李翊嘴角勾笑:“他昨晚累壞了。”
這簡直是赤果果的挑釁!
偏偏聶不凡還不知死活地介面道:“是啊,我一晚上沒睡好,做了一晚上的怪夢,以後再也不喝酒,太損耗體力了。”
李翊哧地笑了一聲。
張君實臉色紫中透黑,像中毒一般。
“走不走?趕緊的。”聶不凡催促道。
“走。”李翊繞過張君實,步履輕快地朝外走去。
張君實盯著他的背影,良久,眼中的怒火漸漸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堅定之色。
快到村口時,聶不凡堅持要李翊將他放下來,作為雞窩村村長,絕不能被村中的任何牲口見到他如此“嬌弱”的一面,這太有損他光輝的形象了。
回村之後,第一眼就看到正在四處溜達的天女十九,聶不凡噔噔噔地走到她面前,笑道:“你提前回來了?我剛才還在擔心你呢。”
“多謝村長擔心,小女子敬謝感激不盡。”十九故作溫婉地回道,目光卻遊移不定,透著心虛。
事實上,昨晚李翊找過來時,她就在另一邊的走廊看到了,只是沒有通知聶不凡,反而自己先閃人了。雖然有些不道義,但為了自己的名聲著想,還是明哲保身的好。
十九裝得還不夠鎮定,若有聶不凡一般厚的臉皮,配合她神棍的身份就足以天下無敵了。可惜她那一點點心虛實在瞞不了聶不凡那雙明察秋毫的賊眼。本來還只是懷疑,這回已經確定十九肯定是在關鍵時候棄他而去了。
聶不凡衝她露出一口白牙,笑得陽光燦爛,和善道:“你沒事就好。外面太陽大,以後出門注意防曬。”
十九下意識看了看天,暖春和煦,哪裡需要防曬?
聶不凡帶著呵呵呵呵的怪笑聲轉身離去。
剛走到門口,就見一團黑影從天而降,砸在院子中發出砰地一聲巨響,濺起一地塵土。
定睛看去,才知道是一具屍體?不單這一具,院子中橫七豎八地躺著四五個不知死活的陌生人。
聶不凡抬頭望去,只見一人站在房頂上,煢煢孑立,飄飄若仙,正是來無影去無蹤的王詩禪。
“你這是?”聶不凡指著地上的人,疑惑地問道。
“偷雞賊。”王詩禪簡潔明瞭地回答。
“偷雞賊?”他用腳踢了踢其中一人的屁股,不滿道,“你在村外解決不就好了?還大費周章地抬到我家院子做什麼?”
“在下既然答應蘀你放哨,就要做到盡善盡美。”王詩禪淡淡道,“但我只負責抓賊,不負責處理。”
“”聶不凡不得不承認,自己太小看這個一本正經的傢伙了。
稍一失神,王某某就消失了,只留下一地“屍體”。
聶不凡摸了摸啞巴,環視村子一週。
這有點不妙啊!貌似雞窩村的住戶有越來越歪的跡象,他感覺自己至高無上的威信受到了挑戰
☆、32 半部經書的護衛
聶不凡叫來土崩和司辰宇等人的侍從將這幾個被王詩禪抓來的倒黴蛋扒得只剩下底褲;然後一一丟出村子。
之後幾天,為防李翊偷襲;聶不凡開始了竄宿(竄門借宿)的日子。他首要麻煩物件就是看起來最無害的沈慕然,第二物件就是最好欺負的李淮。
沈公子自詡風度一流;但遇到聶不凡也不得不“花”容失色。晚上;聶不凡和他的雞霸佔他的床;白天,還得面對李翊和張君實詭異且充滿殺氣的目光,真是睡不安穩食不知味。
在辛苦忍受了兩天後,他終於說出來他這輩子最不近人情的一句話:“聶村長;您能圓潤地滾回自己屋睡嗎?”
於是,聶不凡只能訕訕離開。本來他不是這麼聽話的人,只是情勢比人強;他是被沈慕然的侍從給架出來的
路遇李翊,對方靠在門邊直勾勾地看著他,一隻腳朝房內點了幾下,意思是歡迎入住。
聶不凡直接繞過他進入了李淮的房子。
李淮對於他的到來表現出了極度的排斥,聶不凡全然無視,徑自跳上了床,跟著他的還有五六隻雞,值得安慰的是,這幾隻雞習慣很好,上床之前還知道在某人的衣服上擦乾淨爪子上的汙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