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青樹。
“白青樹,老師不說你不見得是你做對了,你打人你還有理了?”
白青樹站得筆直,看著老師的臉,目光如炬。
老師覺得頭疼,問了一圈算是問明白了,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就是小孩兒之間的玩笑話罷了,老師說你們都這麼大了,這樣有意思嗎,也沒有人說話,本來是要找家長的,後來一看,一個個的都蔫了吧唧的,老師說那這次就算了。
白母給白父換完褲子,準備去洗,見病房裡也沒有其他人,坐在床邊看著丈夫的臉。
“我喜歡周大夫,周大夫這個人挺好的。”
想來想去她還是覺得自己應該和丈夫說一聲的,他是做爸爸的。
青樹爸爸什麼都明白,可就是說不出來而已,他看著青樹媽媽的臉。
“周大夫借了我們那麼多錢,不只是錢的問題,從他對青樹的態度上,我覺得其實不錯。”
孩子是小,可是說小也不小了。
青樹爸爸的眼眸暗了一下,明白青樹媽媽說這個話是什麼意思。
白母抱著衣服去水房,結果半路遇上週於了,周於要來刷自已的飯盒,看見白母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錶,這個點了,她怎麼還在醫院裡?
“阿姨洗衣服啊?”
白母笑著點點頭。
“今天不上班?”
青樹媽媽也是沒招,褲子都髒了,不洗馬上就又味道,她下班還得好幾個小時,回來的時候要是在拉了,就沒有換的了,只能趁著現在洗。
她每天中午來醫院簡單的喂丈夫吃飯,然後洗一下要洗的,下午還得上班,就是這樣欠外面的錢越來越多。
那些債就像是一種無形的壓力壓在她的肩上,如果不是有女兒,她早就倒下了。
可是就是在堅強的人也會有累的時候,她不是沒有想過放棄丈夫,可是最後還是沒有捨得,這麼多年的感情,就可她一個人累吧,人家都說夫妻是同林鳥,她不能捨棄丈夫自己去過好日子去,再說丈夫的家人不提也罷。
周於是知道白母上班的時間,一看馬上就快要過了,她天天這麼走也不是個事兒。
“那阿姨,你會騎車嗎?”
周於想著反正自己的車在醫院裡,也是放著,這段時間可以讓她騎。
白母這個還真不會,搖搖頭。
周於要洗飯盒,白母搶了過去,周於不好意思,白母推了周於一下愣是自己給洗了。
“洗個飯盒算是什麼啊,我們家欠你的,永遠都還不完。”
周於嘆口氣。
白母看著時間,現在就是跑著回班上時間都來不及,要是遲到了還得扣她工資,現在家是不行了,所以誰都欺負她。
趕緊將衣服搭在外面,跟青樹的爸爸招呼了一聲,拎著自己的布袋子說要去上班了。
青樹的爸爸每天就是躺在床上,雖然是在醫院裡,到處都有人,可是沒人跟他說話,他也說不出來話,除了躺著就是躺著,無聊可想而知,他整個人又開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