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也不來了,覺得白青樹沒誠意。
白青樹現在根本顧不上別人,她兒子差點都要沒了。
老爺子和老太太說孩子他們帶走,回農村去唸書去,青樹不同意,在怎麼說,農村的教育沒有城市好啊。老爺子就是對青樹在不滿意都沒有當面說過一句重的話,這次開戒了。老爺子罵了青樹一句,說你們就這麼做父母的?孩子都看不住,你們看不住,我和你媽看著,什麼都不做了,就陪著我大孫子,你們忙吧,忙吧,等孩子沒有了,我看你們還忙什麼。
青樹說爸真不行,孩子回去唸書學不到什麼。
老爺子氣的手都抖了:“他都這樣了,你還想叫他學什麼啊?不學了,就算是不認識字也能活”
就這樣把孩子給領走了,白青樹怎麼哭怎麼求就是不行,老太太一臉的不待見,兒子兒媳婦她一個都不想看見。
周於最後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就同意了,孩子戶口挪到了老爺子和老太太的戶口上,老爺子天天走多遠的路送,老太太接。
白青樹這邊醫院開業了,生意好的出乎意料,可是她臉上一點笑容都找不到了,每天去就是幹活,有手術她就在醫院,沒手術就離開,回家發呆,實在想兒子了就開車去在學校外面看看。周是也很想他媽,可是孩子的表情是騙不了人的,很高興,小臉上洋溢的都是快樂的笑容,他現在需要做的就是跟同學玩,學習學不好也沒有會說他。青樹覺得孩子是徹底毀了,什麼都不教,以後怎麼活啊?
這樣和傻子還有分別嗎?
可是這話她不敢說,覺越睡越少,頭髮越掉越多,整個人的狀態別提了,也就是工作的時候能開心點。周於那邊也是,週末就跟青樹回去看看,周是這孩子不記仇,以前的事兒可能都忘了,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倒是周於根本就不敢接近他兒子了,被周是那麼一嚇,他現在說話做事兒都後怕。
周於和青樹的日子就別提了,也許是因為太在乎了,在乎的失去了方寸老爺子和老太太把孩子接回來,村裡別提有多少流言蜚語的,老爺子抹了一把臉說,傻子就傻子,願意養,別人管不著。
老爺子這回放牛往溝外去放,就是往周是學校那邊去,下了部隊走小路那邊都是小河,周是放學了從那頭回來正好能遇上,老爺子就放牛,一舉兩得,周是覺得這樣的自己很快樂,即便是知道爸爸媽媽很傷心,可是一個孩子顧不到的。
白青樹的錢越賺越多,心裡越來越空虛,休息的時候和周於兩個人喝兩杯,她以前根本就不喝酒的。兩個人沒有了周是日子倒是輕鬆了起來,沒孩子什麼煩惱都沒有了,正常上下班,周於下班過去接青樹的去,要麼出去吃個飯,要麼回丈母孃家陪著說話,再不然夫妻就出去爬爬山什麼的。周是那邊在學校裡,這裡的老師可能是因為在農村也沒有幾個老師能收到禮物,對於每個人都那樣,一視同仁,愛鬧的同學也老說,可是說完她自己都忘記了,大家相處的很好,有時候也吵嘴,可是吵完了就忘了,沒人會在這裡攀比什麼,因為家家戶戶都那樣,條件都在哪裡搖著呢。
周是穿的衣服好,老太太覺得那些衣服都太好看了,沒捨得給孩子穿,就自己上市場的商店給買了兩套,天天讓孩子穿那個,好看的衣服等著出門時候在穿。白青樹一回來這麼一看,心裡就不是滋味兒,可是跟老太太說等於白說,老太太仔細慣了,青樹回家就跟周於抱怨。
“你說孩子那衣服不穿,以後就穿不了了,本來就張的快”
周於也只是笑。老爺子和老太太護著周是,家裡吃的菜快冬天了也沒有什麼,老太太冬天幾乎都是不買菜的,就大白菜左一頓右一頓的給孩子吃,要不就蒸一份肉,白青樹心裡都淌血啊,她在家的時候恨不得天天把這周是的飯碗,你說著奶奶說著是對孩子好,怎麼飲食一點也不注意呢?
周是被青樹接回來出去吃飯的時候就這個好吃,那個也好吃,青樹就覺得這孩子好像就什麼也吃不到的樣子,其實不然啊,老爺子給周是的零嘴可沒少買。
徐建國單位開始上微機,要求全部的員工都要去學習,這時候電腦還是一個好東西,白色的小豆腐塊似的大小,王芳是肯定要去的,王芳拉著白青樹一起去學。人家徐建國現在大專的畢業證有了,微機學了,這個班就是他開的,可見上面領導對他有多重視。
隨著一步一步的升遷,徐建國心裡的想法就變了,他覺得交人把,就得交有用的人,這個微機班他沒有讓自己任何的親戚來學,反倒是給了別人幾個名額。
徐建國看見白青樹和王芳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