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於身上熱,可也知道要是在吹了風,最後倒黴的是自己,還是算了吧,把胳膊拿出去涼快涼快得了。
自己另外的一隻胳膊往青樹的枕頭那邊伸伸,把青樹的頭放在自己的胳膊上就看著她。
白青樹感覺有人在看她,她費勁兒的睜開眼睛,眼睛一睜開即便是在黑漆漆的夜裡她的眼球裡馬上有了那張臉,周於順著被子下去,青樹想往上拉他,可是不行,拉不動。
“周”
“千萬別說話,不然我媽和我爸醒了,我不負責”
周於笑的跟一個小賊似的壓在她的身上,這回方便多了,上面她沒穿,下面有也只是那麼一件,簡單容易的很,周於就想啊,難怪說把晚上特意為可以愛愛的時間,主要是晚上太方便了,你看早上想點什麼都不行。
他弄的青樹有點疼,青樹聽著他那聲越來越大,再叫那屋聽見,伸出手去捂他的嘴,可是周於的嘴巴他自己還有用處呢,有點不滿的用舌頭去舔青樹的手心,青樹渾身一顫。
周於白天上班了,青樹病懨懨的躺在炕上,老太太心裡想著,青樹這體格子可不行啊。
那要是能行那就怪了,她昨天上半夜照顧周於怕他在感冒,下半夜就陪著他運動來著,你說她就睡了那麼一會兒,臉色好才怪呢。
好不容易等著腰好了點,青樹對周於那就跟對階級敵人似的,鼻子不是鼻子臉子不是臉的,反正沒少給周於臉色看,周於也不在乎,老太太是能避著儘量避著,所謂眼不見心不煩。
就這樣幾個月一晃,青樹迎來了她跟周於結婚的第一個新年。
她要是在家,頂多也就是吃一頓好的,可是農村不一樣啊。
老爺子早早就起來了,自己寫對聯,青樹這才知道老爺子竟然會寫毛筆字,自己好奇的去看了一眼,寫的真不賴,雖然跟外面賣的那些比不了,可是還是挺好的,至少要她寫,她就不行。
老爺子看著兒媳婦一臉佩服的表情,自己說著話說著話突然蹦出來兩句日語,白青樹聽著那像是日本話,可是老爺子怎麼會日本話呢?
不過當著人家的面她沒好意思問,等周於下夜班的拉著他問。
“你家裡有日本親戚?”
周於推了青樹的頭一下:“你家才有日本親戚呢。”
怎麼說話的?
青樹覺得自己用詞是有點不正確,重新問過:“我聽著你爸說的那是日語吧?”
周於想他爸這是高興了。
老爺子唸書那時候是被強制的教的日語,日本鬼子在東三省不是佔領了一段,就在周於家後面那個山頭上就有一個鐵架山,當年還打過仗呢,小鬼子還攻上去過,凡是那時候唸書的人都會來那麼兩句簡單的。
老爺子和老太太在外面也不知道在弄什麼,青樹就聽著那豬在叫啊,叫的挺悽慘的,心想著不會是要殺豬吧?
她才跑出去,就看著幾個人把那豬捆好了,青樹趕緊往屋子裡跑,就聽見外面那豬死命的叫,青樹心裡覺得特不好受,這是幹什麼啊大過年的。
周於還以為她是害怕呢,青樹都捂著耳雜了,可是那叫聲太慘了,她就想,如果豬是人呢?
可是在想什麼也是沒用的,豬還是給殺了,老太太在外面忙著收拾,周於也裡一趟外一趟的,老太太手腳很利索把骨頭剁開洗了扔進大鍋裡,農村燒的大灶和城市用的東西有些不一樣,很大,骨頭下鍋老太太把鍋蓋蓋上,自己那邊從缸裡撈出來酸菜,一個地方的酸菜一個味道,據說東北的酸菜是最正宗的,味道好,沒有怪味兒(這是從印度人嘴巴里聽見的,鄰居一對老師夫婦女兒嫁去了美國,丈夫是印度人,那對老師每年冬天去的時候就拎著幾顆酸菜,回來跟我講說她女婿最喜歡酸菜了,棒子是泡菜,我們是酸菜)
老太太積酸菜那是村子裡一絕,不會爛掉,不會變黑,那大缸以老太太的身高要站在板凳上然後伸手進缸裡撈,那裡面的水都是涼的啊,可想而知手有多難受,不過要是青樹去撈那肯定難受,可是現在撈的人是老太太,老太太撈出來兩棵大個兒的放在盆裡,從小凳子上面下來,拿著盆放在菜板子上,將酸菜的水擠了一下,然後一下一下有條不紊的切著,切的很細,切好了然後用水投兩次再用手把裡面的水分都擠出去,最後開啟鍋子扔進去,那邊把肉都切好下鍋,兩邊的大灶都燒著,周於給老太太燒火,老太太這邊趕緊用火把豬腳上面的毛都給剃了,然後把肘子還有自己事先預留的那塊驢肉扔進去和豬爪子還有肘子一起醬。
每年周於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