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乾燥光潔,並不讓人煩心,但她每次被碰觸時都會無端端地生出抗拒,而且他碰觸自己的感覺會停留在她身體上許久許久。
再次走回客廳時,秦紅顏發現沈盛年不知何時已經離開。
她想,這個少年是個意外,本來就不應該在自己生命中&出現的,離開也好。
也好。
二外是市內第一貴族中學,裡面的學生非富即貴,都屬家境顯赫之流。所以根本不用跟著普通高三學生去擠高考的獨木橋,基本到高三便開始準備出國。
冷眼看著班上其餘同學熱火朝天地選擇著國外的大學,沈盛年卻一直沒有準備的動作。事實上,他這幾天都陰沉著臉,周遭沒人敢惹他。
沈盛年在二外算是個很低調的風雲人物,外表出眾,成績優異,但卻經常裝病逃課,遇到集體活動也從不參加。
剛入學時,有男生覺得他性格太拽,便集聚了幾個人在天台上教訓了他。沈盛年任由他們打了幾拳,也沒還手,大家都以為他不過是隻軟柿子。
但幾天後,那幾個教訓他的男生接二連三出事——運動意外,車禍,摔傷。
傷到的都是手臂——而且是動手打沈盛年的那隻手。
任誰都看得出這並不是意外,但任誰都找不出沈盛年下手的證據。
從那之後,再沒有人敢惹沈盛年——最讓人恐懼的並不是明目張膽的暴力,而是悄無聲息的陰毒。
在學校裡,沈盛年基本沒有朋友,也很少有人敢與他對話。
除了付玲子。
付玲子是二外的校花級人物,長髮黑直順,白裙長飄美,基本上校花長什麼樣,她就長什麼樣。只見她飄飄揚揚走到沈盛年座位前,一路吸引了不少男生目光。
然而她對那些目光不屑一顧,她想要的只是沈盛年的注意。
“聽說你們家要移民加拿大?”她笑吟吟問道:“那你想好要報考加拿大哪所大學了嗎?”
沈盛年頭也不抬,語氣冷漠:“怎麼現在的人都這麼八卦,我家要不要移民關他們什麼事?狗拿耗子嗎?”
他此話算是指桑罵槐,但付玲子似乎對他惡劣的態度習以為常,不甚在意地轉換了個話題:“不去加拿大也沒事,美國,澳大利亞,歐洲都可以,只要你一句話,天涯海角我都跟著你走。”
這番話在年少的人說來算是蕩氣迴腸了,可沈盛年卻絲毫沒有被感動到:“你的人生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幹嘛要給出意見?”
話一出口,他忽地想起了秦紅顏對自己說的那句話——“你的人生,和我無關,我沒有必要給出意見。”
果然,不被愛的人怎麼做都是錯的。
想起那晚的事,沈盛年便是氣不打一處來,這秦紅顏果真是鐵石心腸。即使是寵物狗待一起久了要分離時也有感情吧,可她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他在她心中估計連只狗都不如!
想到這,沈盛年便氣得夠嗆,沒管正因自己的話而受傷的付玲子,跨上書包便步出教室。
付玲子趕緊追上去:“外面下雨了,我讓我家司機送你吧。”
“不用。”
“哎呀,下這麼大的雨,你會感冒的。”
“我感我的冒,關你什麼事?”
兩人正在校門前拉扯著,忽然一輛低調的大眾輝騰開來,在付玲子面前停下。駕駛室車窗開啟,一個清朗的男聲隨著淡淡的檀香味逸出。
“玲子,你姐讓我來接你。”
在嗅到檀香味的瞬間,沈盛年便改變了主意,也不再拒絕,跟著付玲子上了車。
付玲子見沈盛年肯上車,興奮得很,根本不疑有他,拉著沈盛年不斷地問東問西。沈盛年卻連她的一句話都沒聽進耳裡,撿了個空隙便問道:“玲子,這位是你哥哥?”
沈盛年之所以上車,便是想探聽駕駛室那個男人的身份。
他不會聞錯的,那男人身上的檀香味能讓他瞬間起敵意,這個男人,正是在秦紅顏生日那晚擁抱過她的男人。
付玲子這時才想起要介紹:“沒,他叫奚歡,是我們家的律師,也是我堂姐的男朋友。”
付玲子對待奚歡的態度毫無尊敬可言,她悄聲對沈盛年道:“其實他們倆的關係我大伯根本不同意,奚歡的家世不值一提,壓根配不上我們付家,你不用對他太客氣的。”
沈盛年終於明白那夜為什麼秦紅顏臉上會有揮之不去的哀愁與失落,看來全與這個叫奚歡的男人以及付玲子的姐姐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