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刺激人味蕾的氣味卻因為奚歡的話而失去了魔力。
“我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天,那天早上醒來時我發現我媽坐在我g前,很溫柔地看著我。她像是忽地清醒了過來,說話也不顛三倒四了。她將那串佛珠戴在我手上,撫&mo著我的頭髮對我說了一句話‘要答應媽媽,忘記該忘記的,努力快樂起來’。那時的我卻沒想到,那是我媽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在我出門上學離家之後,我媽開啟了天然氣,點開了火,引爆了自己與我爸,引爆了所有不堪的痛苦的記憶。”
咖哩在火力下逐漸變得濃稠,奚歡拿著木勺不斷攪拌著,然而鍋裡的世界就像是混雜的人事,粘稠濃烈,怎麼也攪不清。
“我成了孤兒,而付長博為了博得好名聲,允許我住在老宅裡,資助我繼續上學。當年這件‘善舉’還上了各大電視報紙,顯示了付家的為富不惡。不過,如果你能找到當年的報紙,會發現照片裡我滿臉全是感激涕零——那麼小的人,也會做戲了,多可怕。從那時起,我就決定要報復付長博,而報復他最好的辦法,便是將他一手建立起來的付氏企業給毀掉。”
隨著奚歡故事的結束,咖哩蟹也煮好了,他將其盛到盤子裡端上了餐桌。他的手放下盤子後又再度放在了餐椅靠背上,他道出接下來的話時並沒有轉身,像是不知如何對面秦紅顏。
“再後來的事情你都知道了,為了達到這個目的,我娶了自己並不愛的女人,傷害了你。”
奚歡訴說得很平靜,秦紅顏聽得也是很平靜,整個對話過程只有咖哩咕嘟咕嘟冒泡聲作為背景。
然而平靜的表面之下,往往才是暗潮激湧。
秦紅顏從電飯煲裡盛出了兩碗飯,珍珠米顆粒飽滿軟糯可口。濃郁咖哩與清淡米飯結合,能在口腔裡演繹出最為絕配的滋味。
秦紅顏抬頭,眼裡全是雲淡風輕,她對著奚歡道:“看來,每個人都有值得被原諒的理由。”
奚歡在餐桌上握&住了秦紅顏的手,那手潔白如玉,似乎比這珍珠米還要白淨。
他望著秦紅顏,眼裡的柔意千絲萬縷,織成了大網,鋪天蓋地將她網住,逃不脫也掙不開。
“jayne,原諒我的身不由主,原諒我的背叛,原諒我的罪惡。”
奚歡握緊她的手,力度恰到好處,他總是知道如何能讓她舒適:“過幾天我就送你出國,我們換個地方,重新開始。”
秦紅顏沒有回答,只是任由奚歡握著自己的手,緩緩嘆息。
已經是十一月,hg公司所有辦公室都開了中央空調,溫暖舒適。然而沈昂的辦公室裡卻仍舊冰冷,這冰冷來自於沙發上坐著的沈盛年。
自從秦紅顏失蹤後,沈盛年忙得近乎要崩潰。他氣惱秦紅顏的不辭而別,同時又擔心她的安危。他幾乎動用了一切的資源,想要找到秦紅顏的下落。然而奚歡卻提前防備著,甚至還派人去秦紅顏家裡取走了身份證護照等重要證件。很明顯地,奚歡打算將秦紅顏給帶出國外。若是一旦到了國外,那他找回秦紅顏的希望更是渺茫。
近來沈家的男人似乎情路都不順暢,之前在秦紅顏的攪局下,林木木誤會了沈昂對她的感情,單方面提出了分手,沈昂這個往好了說是萬年金龜婿往壞了說是大齡男青年的同志又再次恢復成了單身狀態。
不過沈昂面對分手倒還算是氣定神閒,ting有自信能再次贏回木木心。相比之下,沈盛年的焦急則是顯而易見的。轉眼又馬上要到他們的生日了,本來沈盛年打算這個生日向秦紅顏求婚的,結果現在弄得被求婚的那個女人在哪裡都不知道了。
沈盛年病急亂投醫,也只能找沈昂尋求幫助。
沈昂看著侄兒臉上那顆因為上火而冒出的痘,笑道:“你以前真的太穩了,有時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個年輕人,不過今天這顆青春痘倒是打消了我的疑慮。”
沈盛年沒空理會沈昂的調笑,只道:“叔,這次你必須要幫我,如果找不到秦紅顏,那你就只能看著我孤獨終生了。”
沈昂靠在真皮軟座椅上,微鎖眉頭:“就算是我幫忙找到了秦紅顏,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她不願意跟你回來怎麼辦?”
“那我就把她綁回來。”標準的沈盛年式答案。
“一,奚歡不是吃素的。二,你這樣做覺得她會快樂嗎?”沈昂話語簡潔,卻一舉擊中重點。
“可是奚歡並不是一個好情&人,他會傷害她。”沈盛年聲音上揚,有些尖銳。
“也許對秦紅顏而言,你和奚歡同樣都會傷害她。”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