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醫生喝了口水,放下杯子,走到辦公桌前與赫連邪對峙道:“你要我解釋什麼?”
“你個糟老頭別裝瘋賣傻,MD,之前為什麼騙我們老大說嫂子得了絕症?”南宮勝看不下去了,直接大聲嚷嚷起來。
成醫生眉開眼笑:“我沒有說錯啊,的確是絕症。”
“你個該死的庸醫找死是不是?信不信我立馬斃了你,免得你再禍害人間。”阿奇也怒了,實在見不慣他那囂張得意的面孔。
成醫生暗暗注視著眼前四個人,見只有赫連邪和赫連夜穩得住,而另外兩個卻沉不住氣,估計成不了氣候。
“我們已經找了很多專家確診過,她沒一點問題。”赫連夜儒雅淡笑著。
“我沒說她得的是絕症。”成醫生突然覺得眼前四個男人分外有趣。
“那你之前說絕症是何用意?”赫連夜繼續問。
成醫生並不說話,而是將目光落在一直沉默不語、平靜無比的赫連邪身上。見他打從開始就這樣盯著自己,全身上下散發出從容不迫的氣勢足夠壓倒一切,他滿意點頭:“小子,好樣的。”
說著,他對著他豎了豎大拇指。這樣一個絲毫不受外在因素影響,能剋制住內心好奇心,且淡定自若的人,真的不多見。
這類人,的確適合當統治者。
“你以為說句好話,今天你就能逃脫嗎?”赫連邪冷冷一笑,就抬了一下指頭,來不及發出指令,成醫生開口解釋了,“之所以那樣講,我是指你跟她之間的關係是絕症。如果你不願意邁出第一步,這輩子都無藥可治。”
“我跟她之間的關係,好像跟你這個外人無關。更何況,我們之間是不是絕症,都不重要。”反正他們的關係就是討債與還債的關係。涵茗輕是他的仇人,欠了他一條人命,得用一輩子的時間來償還。
“如果她在你心裡沒一點分量,你昨天為何會失去理智衝動得對我大呼小叫?一點都不像你的作風。年輕人,仇恨最能矇蔽一個人的眼睛和心,有時候放下反而看事情會更透徹。”說到這裡,成醫生嘆了口氣,擺了擺手,“你們走吧,今天我當你們沒來過。該珍惜的就珍惜,不要失去了再後悔。”“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赫連邪的眼眸突然危險起來。
“我只是以一個過來人好心提醒你,走吧。”成醫生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催出,不過話語中卻透著淡淡說不出的哀傷。
“你覺得,我今天會放過你嗎?還從來沒人敢在我面前放肆。”赫連邪淡淡一笑,優雅從大班椅上站起身,隨即衝著阿奇和南宮勝他們使了個眼神,他們立即朝醫生撲了過去
“邪,你要的資料。”阿奇捂著被揍得鼻青臉腫的臉頰,將一個檔案袋遞了過去。
“他奶奶的,沒想到這個老頭的身手這麼好,怪不得說話那麼拽。”南宮勝也被揍得夠嗆,他不悅地大聲抱怨出聲,“邪,你沒受傷吧?”
赫連邪淡淡一笑,幽深的眸子微微一閃,很明顯他對那個老頭子感興趣了。
“這就是涵茗輕這幾日的行蹤嗎?”赫連邪靠在沙發上,懶散拆開資料夾。
赫連夜坐在他旁邊,打從上車後,就一直沒說過一句話,他直直望著赫連邪,微微扭動了下剛才被那醫生擰得差點脫臼的手腕,心底莫名有些自卑。
怪不得涵茗輕會喜歡赫連邪,他真的什麼都不如他哥,就連身手都比他落後一大截呢。
剛才他們三人三分鐘不到就被甩翻,如果不是赫連邪出手,他們不知道自己會被揍得有多慘呢。
察覺到赫連夜的目光,赫連邪淡淡挑眉,一邊看著手裡偷。拍涵茗輕最近幾日行蹤的照片,一邊冷聲說道:“平日叫你多練習一下,多挑戰一下自己的極限,現在知道魔鬼式的訓練有用了吧?”
赫連夜垂下眸子,抿緊嘴唇。赫連邪不僅對別人嚴格,對自己更是苛刻,每次訓練都會把自己往絕路上逼。
“哥”赫連夜開口,可是不容他把話說完,赫連邪就出聲打斷了他的話,“別再痴心妄想了。你明明知道,凡是做過我女人的女人,便沒資格再擁有其他男人。如果你不想涵茗輕因為打破我訂立的潛規則而死無全屍,就趁早打消這念頭。”
赫連夜聽了他的話,沒在開口,而是將頭別向車窗外,看著從眼前一閃而過的夜景。他能說什麼,還能說什麼?
要怪只能怪赫連邪太過強大、冷酷、心太硬,要怪只能怪他愛的是夏凝而不是涵茗輕,要怪就怪自己沒有他強大
如果他變強大了,是不是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