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得司徒翎跟在後面就追,怎奈何,地溼路滑,她穿著小高跟兒不能跑,只能乾瞪眼。
令狐小丫邊跑邊笑,還回頭衝司徒翎做鬼臉,沒多會兒,就樂極生悲摔了個狗啃泥。
“嗚嗚”地爬起來檢查受傷沒,一隻寬厚的手伸了過來。
令狐小丫抬頭看手的主人,“哇——”。
一個腦瓜崩落在頭上,“哇什麼哇,沒見過嗎?”
橙天伸手拉她起來,笑得很得瑟:“是不是從來沒發現我有這麼帥?”
令狐小丫猛點頭,給追過來的司徒翎介紹:“這就是我跟你說的橙天。”
司徒翎友善地跟他握手打招呼,都沒多看他一眼,搞得橙天很受傷,臉上幾多落寞。
090 暴雨來襲
司徒翎昂首走在前面;橙天碎碎念拽著令狐小丫在後面磨蹭;令狐小丫滿身汙濁,眉頭擰成了疙瘩,小嘴撅成掛鉤,小風徐徐吹來,抱著肩膀打個寒戰。
令狐小丫噴嚏連連,眼淚鼻涕也很不知趣地跑出來湊熱鬧,橙天很體貼地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還拿紙巾幫她擦掉掛在臉上的湯湯水水,“嘖嘖,真是的,咱倆都這麼熟了,看見我還這麼激動,怪不好意思的。”
“”
令狐小丫反駁無力,嘴一張就來噴嚏,站都站不穩了,眼睛一對上斜陽就覺得天旋地轉——眼淚折射出的光芒閃著了她自己。
“不行了,司徒翎,橙天,我不行了。”
司徒翎還沒搭腔,橙天公主抱把令狐小丫打橫抱在懷裡,要帶她回家或是送去房間,令狐小丫邊打噴嚏邊拍他手:
“放、放下來,我要去廁所。”
“”
“”
橙天大囧,招牌式笑容也尷尬在臉上,司徒翎毫不掩飾地笑,等令狐小丫歪歪扭扭走遠,才說:
“你好像很關心她?”
“那個傻妹,大家都很關心吧?我們倆可是老相識了,我們”
司徒翎不置可否,打手勢制止他繼續說下去:“課表排好我會發給你,麻煩你不要遲到。”
“”
橙天的自信心再受打擊,這個女人就不能多看他一眼嗎?他是有多不堪入目,他是多沒吸引力?還是這個女人不喜歡男人?
司徒翎腹誹吐槽:明明是個男人,長得像女人也就算了,還笑得那麼嫵媚,還隨便給路人拋媚眼,是有多想跟女人搶男人?
——司徒翎會這麼認為,大概是沒見過可比克吧?這麼說起來,可比克才可悲,紅透半邊天的大明星居然還有人不知道。
倆人在原地等了十五分鐘,令狐小丫還沒回來。
楚朝陽打電話來,拿著令狐小丫手機的橙天接了:
“你是誰?這是令狐的手機吧?”
“她去廁所了,楚總有事需要轉達嗎?”
“橙天?告訴小丫,晚上我不過去了,讓她晚上早點回來。”
“好,請問還有其他事嗎?”
標準的客服腔,楚朝陽認真地想了一下,說:
“沒了。”
“好的楚總,我一定轉達到,再見。”
“”
不止電話那邊的楚朝陽,這邊的司徒翎也覺得這個人有病,隨便接別人的電話也就算了,還整得跟專業接線員似的,鬧哪樣?
令狐小丫捂著肚子歪歪扭扭地走回來了,“中午好像吃錯東西了你拿我手機幹嘛?”
“楚總說晚上不過來了,讓你早點回家。”
仍舊是標準的客服腔,邊說邊側身鞠躬,把電話還給令狐小丫之後才終於恢復正常,司徒翎的牙被酸倒了:這孩子還真是極品。
聊過之後才知道,原來這倆孩子跟張亦奇、封小菲是校友,不過沒交集就是了。得知橙天不是gay,司徒翎難免再腹誹:比gay都像gay,居然不是gay?
這個,不能怪司徒翎,是橙天現在的這身行頭,還有這妝容
白色的尖頭綁帶皮鞋,白色的襪子,白色的窄腿褲,白色的襯衣,金邊的白色馬甲,白色的小西裝外套,臉上的妝容是得了白化病的傑克船長
怎一個“娘”字了得?
這也不難理解,為何令狐小丫看見他的時候會驚撥出聲了。
令狐小丫沉浸在楚朝陽不能來的悲傷裡;司徒翎跟橙天聊得很happy了,已經親密到姐妹相稱了,司徒翎打從心眼裡認定他是一個有gay傾向的漢子,還鼓勵他大膽去尋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