暘那個人就是天騏的父親,墨暘其實就是替他去監視Jacket”
聽到這兒,令狐小丫隱隱猜到了什麼,果然又是楚墨暘咎由自取麼?先後三次愛上了不該愛的人?先是在青春年少的時候愛上了不能愛上的弟弟,又在逃離家庭的束縛之後遇見了天騏的父親?然後又因為深愛所以願意去替他做事?所以又遇到了最後一個愛人?
若是如此,楚墨暘這輩子也算沒白活,刻骨銘心的愛情她可是嚐了個夠。
“墨暘唆使Jacket逃走,兩個人終於還是被抓回去不得已,Jacket拋開墨暘一個人承擔了所有紙終究是包不住火,墨暘再三隱瞞還是被Jacket知道了身份,墨暘替他還了那筆債,買了他的自由身從此卻被Jacket記恨了。”
楚朝陽連連嘆氣,令狐小丫毫不動容,這一點,她已經猜到了。
錯誤的時間遇到了對的人,彼此相愛卻不能坦誠。倘若楚墨暘肯一早表明身份,Jacket怕是也不會當她是仇人吧?身陷囹圄的時刻忽然被告知身邊深愛的女人竟然是對方的人即便再愛,即便楚墨暘為他做了再多,Jacket也沒辦法原諒她了吧?
“縱使墨暘為了他和那人決裂,也還是”楚朝陽搖頭,“為了Jacket的一句話就去碰了不該碰的玩意兒,把自己害成了這樣,你說,能全怪Jacket嗎?”
聽楚朝陽的意思,他不僅不怪Jacket,反倒還很同情了,令狐小丫冷哼,“因為他恨她,就該毀了她?明知道她也是迫不得已,明知道她深愛著他,仍然說些殘忍的話出來,不怪他,難道怪我嗎?”
“這話可就沒道理了,跟你自然是沒關係。”
“既然跟我沒關係你也犯不著跟我說這麼多。”
“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Jacket恨墨暘,所以就該折磨墨暘對不對?”
“這種事沒對錯可言吧,畢竟是墨暘欺騙在先,縱然Jacket有不對,可也”
“沒什麼好說的了,逝者已矣,也沒可能讓Jacket去抵命,你還是讓開讓我走吧,畢竟這一切跟我沒有一毛錢關係。”
“”
楚朝陽被她推在一邊,眼睜睜看著她再次離開。他知道他不能讓她走。
“小丫,有些事我現在真的不能告訴你,不要逼我好嗎?”
令狐小丫腳步停住,頹然地搖頭,半晌說出三個字:“隨便吧。”
“這怎麼能隨便?”
楚朝陽站起來再次攔住她的去路,“這四年我過得並不快樂,無時無刻不再掛念著你,我並不是有意要你擔心,是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
令狐小丫抬頭,冷冷道“所以呢?”
楚朝陽深深地擰著眉頭,“你變了,從前你不是這樣的。”
“那該是什麼樣,沒骨氣沒自尊地看見你就貼上去抱著你不放?對你唯命是從說什麼就是什麼?還是整天只會哭哭啼啼看著事情變得更糟糕?”
楚朝陽還是搖頭,“不,當然不是。”
“還是你只是喜歡那樣沒腦子的女生?抱歉,人總是要成長的。”
“不要對我這麼冷淡,我我們你說了會給我機會,給我們重新開始的機會。”
令狐小丫笑,“我現在也沒說不給你機會。”
“可是你這樣,我覺得很陌生。”
“那就重新認識好了。先宣告,我討厭不負責任的人。”
令狐小丫態度忽然轉變,楚朝陽拿不準她是在認真說還是話趕話,愣怔著。
“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這句話,令狐小丫似乎已經說了很多次。
楚朝陽被推開,令狐小丫走了。
“等等!”
門開啟的瞬間,楚朝陽喊住她,“不要生氣了好嗎?”
令狐小丫回頭,嫣然一笑,“你做錯什麼了嗎?”
“呃,沒吧?”
令狐小丫又笑,“那我生氣關你什麼事?”
“噢。”
楚朝陽好像明白了什麼,“你是在氣Jacket?”
令狐小丫聳肩,“也不全是,楚墨暘也很蠢不是嗎?”
換做從前,楚朝陽一定會說:“你有什麼資格說別人蠢”,可是現在,這句話無論如何他都說不出口。此時他眼前的令狐小丫一點兒都不蠢,似乎真的像她說的那樣,成長了很多,變得更懂事,變得成熟。用現在流行的詞概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