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簌簌滴落,一聲不吭繼續低頭扒飯。
老闆娘和老闆不知道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忽然昏倒了?眾人幫忙,把她送到了鎮上的診所,劉小云和楚天騏兩個孩子也一併帶過去了。
一路上楚天騏都繃著臉閉著嘴也沒再哭,劉小云跟他說話也不理;還沒到診所令狐小丫就行了,看到劉小云抓住就問:“小云小云,他怎麼樣了,他沒事吧?佳琪說他只是輕傷,他”
問得太著急,一口氣沒喘上來又昏了過去。
劉小云不敢嘆氣,生怕惹著了楚天騏,知道他是硬憋著不哭。楚朝陽是他唯一的親人了,要是真出點兒什麼事唉劉小云在心裡嘆氣,要是楚天騏是他弟弟就好了,有爸爸媽媽和小丫一起疼他。
令狐小丫醒過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要去看楚朝陽,楚天騏往後縮,不想去。
“為什麼,你不想去看看他嗎?你不想知道他有沒有事嗎?不他一定沒事,一定沒有佳琪說了,他只是輕傷”
趕到醫院,沈佳琪看到他們很是意外。
“不是說是輕傷,你們怎麼別哭別哭,小丫妹妹他真的沒事,做完手術就好了。”
“都做手術了還是輕傷?你不要騙我了,我都看到了,新聞裡都播了”
看見沈佳琪,令狐小丫眼淚又止不住掉了下來,滿心都是對楚朝陽的擔憂,早就忘了昨天下午阿曼達的事。
手術室燈滅,楚朝陽被推了出來,麻藥還沒過,仍舊是沉睡著。頭上裹著紗布,臉色蒼白無血色,任誰看都不會贊同他只是“輕傷”。
“朝陽”
想跟著過去,被小護士攔住,說要過會兒家屬才能進病房探視。
沈佳琪似是十分惋惜地搖了搖頭,安慰地摟著令狐小丫的肩頭,沉聲道:“小丫妹妹,昨晚朝陽跟我說,他最遺憾的事就是沒能親口聽到你說愛他。”
令狐小丫泣不成聲,“如果他能好好的,我一定會說,我一定會,他愛聽多少次我就說多少次,不,比他想聽的要多一次”
“嗚嗚”
一旁的楚天騏也憋不住了,抱著沈佳琪的大腿開始哭,哭得聲嘶力竭。
小護士走過來,瞪沈佳琪一眼,“噓——這裡是醫院,不要大聲喧譁。”
在醫院了,這樣的場景不知道一天要發生多少次。
病人在病房或手術室裡,家屬在外面嚎啕大哭;起初醫生護士都會勸解安慰,時間多了,碰見的多了,惻隱之心漸漸消退,開始厭煩病人家屬的不懂事。
這個不能說是醫務人員冷血,畢竟,見得多了總會麻木,再珍愛生命尊重生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