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受傷
“怎麼了,氣鼓鼓的?”
司徒翎問了一句,不等她回答又問:“看看我臉上的妝沒有問題吧?”
令狐小丫粗粗看了一眼,悶哼:“沒有。”
“你在氣什麼?”
竹筒倒豆子似的,令狐小丫噼裡啪啦把自己憋在心裡好久的話都說了出來,聽得司徒翎“哈哈”大笑,又怕笑出眼淚毀了眼妝,強忍著,結果忍到肚子疼。
令狐小丫瞪她,“這麼沒同情心,人家都難過死了,你還笑。”
“好好,我不笑,你去隔壁間找化妝師過來好不好?”
令狐小丫轉身出去。
補完妝,司徒翎在化妝師耳邊低語幾句,化妝師笑著出去了,沒多會兒又進來,手裡多了條裙子。
“令狐小姐,把這禮服換上吧,換好了我給你化妝。”
“幹什麼?”
化妝師笑而不語,司徒翎也賣關子:“過會兒你知道了。”
換好衣服化完妝,令狐小丫見到了喵喵。
喵喵笑嘻嘻地過來拉她手,“做司儀還是做伴娘,你二選一吧。”
“啊?”
“你不是想做點兒什麼嘛?”
“我行嗎”
喵喵努嘴,“把‘嗎’字去掉,你可要的。”
“那我還是做伴娘吧,伴娘不用擋酒吧?”
“噗,午宴是自助,不轉圈敬酒。”
令狐小丫放下了心,樂顛顛地跑去找舅媽,告訴她自己做伴娘,還給她秀身上的禮服。
還別說,生完楚天煬,令狐小丫的身材飽滿了起來,不似先前那樣乾癟,該有肉的地方沒有,不該有肉的地方更是沒有。
而現在不該沒肉的地方還是沒什麼肉,該有肉的地方稍微有了些肉,穿起衣服也似模似樣,沒辜負這正青春的年華。
趙美珠伸手捏捏這兒摸摸這兒的,讚道:“不錯不錯,小丫終於長大了。”
“”
令狐小丫心虛地瞄了眼較之先前豐滿了許多的胸脯,臉紅到了耳根子。
“舅媽”
禮炮響起,令狐小丫跑去看情況,嘴裡嚷著:“開始了?怎麼沒人叫我?”
——明明只是伴娘,卻比新娘還緊張。
“啊,不是啊。”
令狐小丫拍著胸口,原來是賓客入場。
喵喵在臺上做司儀,走在前面的是負責撒花的兩個花童,令狐小丫攙著司徒翎,可比克跟在沈佳琪後面,再後面就是阿曼達和盧如松。
令狐小丫邊走邊來回看,現場佈置好之後她是第一次來,淺粉色是主色調,第一道拱門上滿是白色和淺粉色的氣球,頂端有兩個淺紫色的;餐桌上鋪著白色的桌布,餐巾是粉色的,刀叉上也都綁著細細的淺粉色絲帶,餐椅也都纏著一圈淺粉色絲帶;就連他們在走的紅地毯,都還有淺粉色的鑲邊,令狐小丫頭一次知道,司徒翎原來很喜歡粉色。
最讓令狐小丫覺得安慰的就是,楚天騏和劉小云兩個人撒的花瓣也是玫瑰,當然,也是粉色的。
第二道拱門上滿是白色的百合花,令狐小丫又有點兒嫉妒了。
第三道拱門上是紅色的小花,令狐小丫覺得很眼熟想不起來叫什麼,後來問了人才知道,是薔薇。
走到盡頭,令狐小丫把司徒翎扶上臺就跟著可比克下去了,站在一邊看他們行禮。
——司徒翎的父母已經被請上臺,自然是要收紅包、改口。
看著他們倆,令狐小丫就想起自己的婚禮,怎麼一點兒印象都沒有?沒記得有這麼浪漫的現場,沒記得這麼香,沒有這麼多人也沒有人給他們撒花瓣,就記得沈佳琪做司儀了,也忘了他都講了些什麼話。
如果有機會,一定要再舉行一次婚禮。
但是,現實裡好像不可能了。令狐小丫戳戳可比克,“下次如果有結婚的戲份,可不可以要我去?”
“什麼?”
可比克看喵喵看得入神了,嘴角的笑很是盪漾,哪裡顧得上聽令狐小丫說話?於是,令狐小丫也懶得重複,乾脆利落地吐出兩個字“沒事”。
婚禮結束,自助午宴開始。
可比克討好地拿了杯果汁給喵喵,喵喵隨手遞給了楚天騏,轉頭又問他要,“再來一杯。”
然後,第二杯給了劉小云。
可比克也不惱,笑嘻嘻地遞了第三杯給她,這次,總沒有人可以給了吧?
喵喵的確渴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