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的,有一次,一個修士對年輕的修女說,他身體裡有一個魔鬼,魔鬼想要反對
我們仁慈的主。修女問怎麼辦?我可以幫你嗎?修士說:是的,而且只有你才能
幫我把它打入地獄。修女說,那麼好吧,我來幫你。修士脫光了衣服,他的魔鬼
嚇壞了修女,修女
說我怎麼辦?打它嗎?修士說,不要,你也把衣服脫光了,抱緊我。修士成
功地把魔鬼打進了地獄,為了保險起見,他接連打了三次。修女沒有想到魔鬼竟
然這樣可愛,而把魔鬼打入地獄的感覺真是好極了。於是,每天她見到修士時,
她就會急切地要求‘他把魔鬼打入地獄’了。“
林雪茵雙頰緋紅,笑著說:
“你淨瞎扯!”
“瞎扯什麼?約翰,你又在對小雪瞎扯什麼?”陳潔這時從外面走進來,插
入兩人的談話。
曹約翰暖昧地笑著:
“這是真的。”
“你不要相信他,小雪。他肯定講的是修士和修女的故事吧?當初他也對我
講過。”
“我才不會相信。”林雪茵笑著站起來,親呢地捱到陳潔身邊,她的身體已
經有些發熱了,陳潔回來的正是時候。
奇怪的是她並沒有對曹約翰所說的感到厭惡,她那顆在孤寂中被封閉已久的
心,在幕春的這個傍晚慢慢地溼潤起來。
陳潔愛憐地握著她的小手,拉著她在床邊上坐下來。
床上的氣息是腥熱、潮溼的,令人手腳酥軟。可以想像得到,在這張床上兩
俱肉體相互擁抱的情景。
陳潔的面板上泛著一層金黃的光澤,宛若熟透的果子。林雪茵輕輕摸上去,
就像按在了鋼琴的白色鍵上,音樂和著陳潔的呻吟響起來。
林雪茵覺得自己復甦了。
陳潔要回上海去進行論文答辯,曹約翰陪她一起回去。在車站為他們送行時,
林雪茵哭成了淚人兒。
陳潔用紙巾替她揩著不斷流出的淚水,不覺也有些鼻酸,但她還是做了個笑
的表情,嗓音艱澀地說:
“傻丫頭,別哭了,又不是生離死別。”
林雪茵哭得更厲害了,緊緊抱住陳潔,彷彿害怕一鬆手,她就會消失了。
“潔姐,你會回來嗎?”
“當然會。我不回來上哪兒去?”
“一言為定哦。”
“來,我們拉勾。”
一個女人和一個女孩在站臺上鄭重其事地勾起小手指,其實陳潔並不知道自
己是否還會回來,是否還能再見這個可愛而純潔的孩子,縱然會再見,到那時,
她還會是一個這樣單純而痴情的女孩嗎?時間!時間會使一切發生變化,舊的老
死,新的誕生。活在時間中,人類就是一個過程,一個悲劇,尤其是女人,尤其
是美麗的女人。
陳潔狠了狠心上了火車。火車開動了,車窗下面那張淚臉像一張鮮豔的照片
印在陳潔的記憶裡,它將是永遠年輕的!
“女博士走了?”羊子看著懨懨不樂的林雪茵問。林雪茵有些反感羊子問話
的語氣,趴在書桌上沒有反應。
羊子大聲嘆了口氣:
“唉!一個女人何苦去學什麼歷史?到頭來連男人都找不到,只好弄個假洋
鬼子和尚過癮。”
林雪茵猛地抬起頭盯著羊子:
“你——你不能這樣說陳潔!”
“喲,瞧你,致於嗎?”
羊子俊俏的臉上因為做出不屑的樣子,顯得很是醜陋。她避開林雪茵的逼視,
揹著身又說:“我寧願做妓女!”
林雪茵看著羊子披肩的長髮,她被昔日的好友刺傷了。
“我們是朋友,羊子。我請你不要誹謗我的朋友。”
羊子聳了聳肩,沒說話走了。
第六章
林雪茵躺在床上看了一會兒書,迷迷糊糊睡著了。
不知什麼時候,她被一些聲音驚醒了。那是床在響,還有羊子的興奮但壓抑
著的呻吟聲。林雪茵明白了正在發生什麼事情,她有些驚訝,黃煒竟然敢如此大
膽。
為了不驚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