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薄頎長的身子靜靜的走在詩君雁的前面,既不說話,也不回頭,好似將身後的詩君雁完全忘記了一樣。
其實詩君雁心中是高興的,又是忐忑的,她知曉桑落最不喜歡別人威脅他,更加不喜歡別人妄想掌控他,她不過是賭賭,她甚至沒有想過桑落會來救她,可是他來了。詩君雁嘴角揚起一抹燦爛的淺笑,這樣就夠了,至少說明她在他眼中並非是空氣,可有可無。
“便篤定我會來”低啞的嗓音淡淡的響起,詩君雁一愣,似乎沒有反應過來,微微抬起頭顱,果然見到桑落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住了腳步,似乎在等她回答一樣,又似乎有些等不急,轉過頭顱,剛好對上詩君雁那傻愣的樣兒,好似心情頓時不錯,連那眉眼裡是疏離之氣也少了幾絲。
詩君雁許久都沒有回過神來,她以為即便桑落不生氣,至少也不會想再理會她,那個男人最討厭麻煩,最討厭別人想要算計他,掌控他,而她兩樣都佔全了。
“我沒有想過”半響之後詩君雁方才緩緩低下頭顱輕聲說道,那嗓音細的一點底氣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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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 一念執著(2)
“我沒有想過”半響之後詩君雁方才緩緩低下頭顱輕聲說道,那嗓音細的一點底氣都沒有。她哪裡敢想,對桑落所有的一切都是奢望,是奢想,她從來不敢妄想,只是想為自己再爭取多一些,哪怕不可得。
“便篤定我會來。”桑落再次低低的開口,不知道是因為沒有聽到詩君雁的話語還是他執意要知道他想知道的答案。
詩君雁微微垂著頭顱,鬢角散落幾縷髮絲,夜風起,那髮絲輕輕掃過那女子略顯乾燥的紅唇,似乎有些瘙癢,那女子微微伸出舌頭舔了舔乾燥的唇瓣,白皙的指尖撩開那凌亂的髮絲。桑落原本落在詩君雁臉上的目光有些不自然的避開,袖中的大手微微緊握了幾絲,許久之後方才緩緩的鬆開。
“沒”詩君雁頭顱低垂了幾絲,轉而微微側過眉目落在未知的遠方,似乎以為桑落動了怒,“我只是在想我本來就沒有得到過,大不了就一直得不到,我不想你忘了我,哪怕是責備著我也想你記著我,我知曉你最不喜別人威逼你,最不喜別人纏著你,而我把你不喜歡的事情都做一遍,這樣你該不會忘了我吧。”詩君雁幾乎是自言自語的開口,神色淡然,平靜的眸子滿是無奈。“我”
“夠了”桑落冰冷的嗓音夾雜著幾絲怒意的打斷了詩君雁的話語。
詩君雁頭顱垂的更低,貝齒輕輕咬住唇瓣,果然還是惹怒了他啊,即便早就想到會有這麼一日,即便被無數次的甩下,拋棄,可是沒有一次如同這次這般讓她難過,大抵是因為他來了,本來以為會有轉機,卻不想還是一樣的結果。
“既然知道,你走吧”桑落單手負在身後,長及地的髮絲被冰冷的夜風微微撩起,男子身形頎長單薄,靜立在這樣靜謐孤寂的夜,別樣的疏離冷漠,好似他就站在那裡,也是難以觸控的距離。
沉默,時間仿若凝滯一般久久不前,兩人相距不過十米的距離,卻好似中間橫著一道無法跨越的溝渠,你過不來,我也過不去。
“那有什麼關係呢?”在桑落準備轉身就走的瞬間,詩君雁略顯低沉的嗓音清脆的響起,微微側過眉目,便見那女子靜靜的站在夜風中,一頭髮絲不知道何時散了開來,髮絲極長,在夜風中飛舞肆虐,女子笑顏如花,褪去了男兒的英姿茶爽,此刻盡是女兒家的溫軟和明媚,不算是傾城傾國的面容,卻獨有一番醉人獨特的美麗,靜靜的站著,笑著,眉目彎彎,唇角上揚,好似那黑夜裡灼灼而亮的夜明珠,哪怕再是深濃的夜,依舊美得令人心顫。
桑落覺得自己的心被狠狠的揪痛了下,那好似自己生命中最後一道陽光,最後一抹純粹和溫暖,讓他有種錯覺,若然失了,他此生此世,又或者是生生世世都不可能在擁有那樣的溫暖和純粹,他自認為死水無瀾的心再次狠狠的顫動了下,如同那夜裡醒來,枕彎裡睡得香甜的女子,白皙的肌膚,豔麗的烙印,溫暖的觸感,讓他落荒而逃,而今日那陽光再次照射在他的身上,讓他有種恍然隔世的錯覺。
“我詩家的劣行不就是執著,偏執麼,我這十幾年從未想過自己想要什麼,不想要什麼,我所想要的,所不想要的,都是詩家要的和不要的,而這一次我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