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再見,你不是安慰,你是愛。”
“我?????不能傷害顏絮,我可以傷害全世界的人,可是我不可以傷害他。”絳夏收回自己的手,想要離阮墨遠些。已經做錯了,那麼就不要繼續錯下去了。
“那麼,你就可以傷害我?”阮墨平靜的看著絳夏,只是他眼中的悲哀讓絳夏無法正視。
“你先鬆手了,不是嗎?”所以她去到了顏絮的身邊,去了那個溫柔的港灣。
阮墨的眼底再次醞釀起了風暴,拳頭捏的喀拉喀拉響,下嘴唇都快咬出了血,最後他鬆開手,走上前,無比溫柔攏著絳夏的肩。
“留下來,就再為我留下來一次。”他不讓絳夏看到他現在的表情,他不能在絳夏面前再繼續軟弱了。
絳夏搖搖頭,退出她曾經眷戀的懷抱,殘酷的說:“我們做朋友吧。”
一瞬間,阮墨呆住了,他不敢置信的看著絳夏,她剛剛是否說出,做朋友?!
“這是我們的結局?”他問絳夏,嘴角浮起嘲諷和不敢置信。
“你不要再逼我啦。”絳夏打掉阮墨伸過來的手,她不能,她真的不能。
月夜的海邊,她和顏絮在夜空下約定好,一輩子不離不棄,一起慢慢變老,一起看著冬去春來。
她好不容易才走出迷城,抓住眼前的幸福,她要什麼,她很清楚。為什麼要動搖她的決心!不,不是動搖,而是摧毀了她的決心!
“絳夏。”阮墨頹然了。“我不逼你,我怎麼會捨得逼你???”
話罷,阮墨抓起床邊的外衣,拖著沉重的步子慢慢踱步出臥室。
她不知道自己被什麼東西蠱惑了,看著他孤單的背影,她忍不住衝上去,從後面抱住阮墨,“你為什麼總是這樣,為什麼總是這樣!總是憋著一肚子的話,總是那麼冷漠,總是我行我素!為什麼要改變,為什麼!”
阮墨抬起手又放下,勉強笑著說:“到時間了,我要去醫院複診了。”
話猶未了,絳夏鬆開了手,把阮墨向外一推,重重關上門。
背靠著門輕輕說著,“早去早回。”
阮墨似乎聽見絳夏說什麼,揚起微笑,快步下樓梯,走到玄關,回頭看了一眼二樓閉著的門,說著:“我會的。”
她不知道自己望著天花板發了多久的呆,似乎最近發呆的時間越來越長了。手腳都開始發涼,她站起,活動了一下痠痛的四肢。
絳夏翻了翻掉落在地上的衣服,找出手機,按下那個快捷鍵,過了很久,電話才接通,那頭傳來顏絮的呼吸聲,還有沉沉的‘喂’。
“是我。”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清醒了一些,說道:“終於想起打電話給我啦。”
“恩。”
“找到他了?”顏絮關心一下情敵的情況,最好給他橫死街頭,那是比較完美的。不過,這樣的話,那傢伙就會在絳夏心中留一輩子,不好,還是找到比較好。
“恩。”
“你哭了?”顏絮聽到電話那頭有抽泣的聲音。
“顏絮,我不知道怎麼辦了。”絳夏抓緊手機,手指微微顫抖。
“你離開我也沒關係,對你的愛已經長大變成地中海的九重葛,我會永遠等你。”顏絮似乎一夜之間長大,不再是那個莽撞的大男孩。
絳夏捂著話筒,不讓顏絮聽到自己的哭聲,可是她還是忍不住對著話筒哭了起來,電話那頭的顏絮感受著她□裸的痛楚。
他對她的痛無能為力,他和阮墨誰也不會鬆手,那麼痛的只有絳夏,他想放手,可是已經放不開了。
她和他的命運已經系在一條看似脆弱的紅線上。
“顏絮,顏絮,顏絮,我想你。”絳夏終於把這句話說出口。
“哎哎,這可是你第一次說想我,知不知道,我在這一瞬間感覺得到了全世界。”顏絮豁然開朗,夠了,他的付出已經得到回報了,已經夠了。他就算在這一秒死去也沒關係。
絳夏破涕而笑,笑著罵顏絮,笨蛋!
“絳夏,我有沒有說過,我和你是怎麼認識的?”
絳夏搖頭,電話那頭的顏絮似乎感覺到絳夏的搖頭,輕輕笑起來,“你記不記得一年多前,你去大學裡參加講座。”
“似乎,有去過。”絳夏記得,好像是老馬受邀,她去湊個人氣。
“你就那樣目中無人的越過我,知道嗎?我看見你穿什麼花樣的內褲了。”顏絮說些內幕,讓絳夏忘記現在的煩惱。
電話這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