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讓明珠有些赧然了,“當然要是明小姐行行好收了我家大哥那是再好不過了,也省得他整天這麼糟蹋自己。”
路澤的話讓明珠無言以對,她輕咬著唇默默無語,倒是路淵看不過去橫了路澤一眼。
“阿澤。”
路澤也知道自己說的話有些過了,但是他還真就是氣不過大哥為了這個女人不顧一切,但也確實不是人家的問題,他也只能把氣撒在自家大哥身上。
“你自己什麼身子你不知道麼,難道非讓我跟爸媽擔心死你才好?”
路淵也知道自己這次過了,但是當時的情況如此,不管怎樣他都不會放著明珠不管,他以後會注意的,畢竟他不是為自己而活的,他不僅要保護好珠珠,還要照顧好他的家人。
看著弟弟眼底的烏青,他也知道他一定是昨晚得到訊息就馬不停蹄地從美國趕過來,這讓他的心暖暖的,便也不覺得路澤說的有什麼不對。
只是他終不忍心明珠尷尬,只衝著鍾臨笑了笑,“鍾總日理萬機,多謝您抽空來看我,不過明珠也累了一晚上了,就麻煩鍾總先帶她去休息吧。”
路淵這一番話不可謂不喧賓奪主,明珠是他妹子,怎麼麻煩他了?不過鍾臨倒不是會計較這些的人,他甚至有些高興珠珠的身邊出現這樣一個有可能打破現在這個死迴圈的人。
所以他自然是樂得配合,拉著珠珠便笑道,“好,那我就先帶珠珠回去了,改日再來看你,路總。”
這有些尷尬的氣氛讓明珠也不好再留下來了,她複雜地看了一眼路淵客氣道,“那路總您先好好休息吧,我也改天再來。”
路淵點點頭,鍾臨明珠又跟路澤以及路非告了別,兄妹倆人這才離開了病房。
終於房間裡只剩下自家人了,路澤這才放鬆了下來,一反人前貴公子的形象他脫了外套便扔給了一旁的助理,然後隨意地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沒好氣地看了路淵一眼。
“B市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你就作吧,早晚把自己作死了早了事。”
路淵也深知弟弟只是“恨鐵不成鋼”,倒是小路非聽了不太樂意了,一向以爸爸為天的小路非嚴肅地看著爸爸。
“爸爸怎麼可以詛咒大伯,我要告訴爺爺奶奶去!”
路澤輕敲了自己這“吃裡扒外”的小崽子,冷聲道“到底我是你爸,還是你大伯是你爸?”
“捱打”了的小包子不滿地撅了撅小嘴兒,小聲咕噥道,“當然是爸爸,那爸爸也不能咒大伯。”
小侄子這般維護他,路淵的臉上也多了幾許笑意,溫柔地揉了揉小侄子的頭髮。
“爸爸沒有咒大伯,爸爸只是在關心大伯。”只不過是關心的方式有些特別而已。
果然路淵的話讓路澤的臉悄悄紅了起來,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路澤諷刺一笑不屑道。
“誰關心你?別整天往自己臉上貼金。”
自己的弟弟什麼樣路淵自然是清楚的,他只笑了笑。“沒驚動爸媽吧?”
路澤冷哼了一聲,“當然,要不然他們早過來了。”
路淵倒下後,助理第一時間聯絡了遠在美國的路澤,為了不讓父母擔心他囑咐助理不許告訴家裡,自己這才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
但看著大哥蒼白著一張臉,本就不甚健康的身體現在又雪上加霜了,他的臉又沉了下來。
“我就不明白了,你為什麼非她不可?天下女人都死絕了麼,你犯得著為她這麼糟蹋自己麼?”
這話路澤就是沒說過一千遍也說過九百九十九遍了,看了看握著他手指的小侄子,路淵淡笑道。
“你這樣說我,你自己還不是忘不了段姝。”
這個名字直接踩到了路澤的雷點,讓他本就黑的臉更黑了,想起那個他恨到骨子裡的女人,他的眼神越來越冷,最後十分不屑道。
“誰忘不了她,要我記得她,她配麼?”
望著弟弟那滿臉的恨意,路淵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總說恨她,可是沒有愛哪有恨?希望有一天他能夠想開吧。
而這一頭被鍾臨接走的明珠則疲倦地坐在副駕駛上失神地看著前方,正開車的鐘臨望著她這副模樣不禁輕聲笑道。
“路淵倒是個情種啊,珠珠你真不考慮他?”
考慮他?明珠沒好氣地看著唯恐天下不亂的鐘臨,“小哥,別人不知道也就罷了,難道你還不知道我麼?”
鍾臨當然知道,可是也正是知道,他才希望珠珠能夠有新的開始,想起那個已經去世了7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