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有一份私心的:他用瘋了的女兒,換愛子龍涎的遺體。
多少個日日夜夜,他總在夢裡被雪鳶問起:沫兒呢?沫兒怎麼樣了?
眼下,他的龍沫就在自己眼前
雲皇,無情暴君(3)
二十年華,仍是清純宛如少女的清秀,明亮的大眼睛看了看神情激動的他,馬上垂下頭,戰戰兢兢的給他請安。
“見過父王”這一聲稱呼,她只是動唇不發聲。
不敢叫
是龍臨淵說的,她沒資格叫他,他只有龍涎一子,沒有女兒,她是多餘——活著就是多餘。待龍涎沒了她才明白為什麼父王討厭她——
是啊,如果不是因為多餘的龍沫,龍涎就不會死了。
“你喊朕什麼?”九五之尊的聲音顫抖,龍臨淵哆嗦著手,想碰又不敢碰。
面前的孩子不是幻覺吧?
會不會碰一下,就沒了?然後他的夢就醒了?
男人的聲音落在她的頭頂上,拂動的氣息——她只抓緊了身側的大掌,軒轅夜曉的手能給她一點點的安定——
“我”支支吾吾,她不應該喊父王的,“龍沫給皇上請安”莎莎的輕聲,寧可不發聲。
龍臨淵給她帶來的恐懼龍沫總在害怕。
右手的冰冷是龍臨淵賜的,她的名字也是父王賜的。
沫,就是碎小的、卑賤的——你永遠別想超越朕的太子!
她得到了教訓,不應該有太多的妄想,想從龍臨淵這裡得到想要的,就會付出血的代價,每一次右手連穿衣都困難,她恨父王的狠心也在害怕父王的暴戾。
龍涎教她的:看到父王就要躲得遠遠的,父王不喜歡你,想活下去,就不能在父王面前出現。
“什麼皇上?”責備這一聲不對的稱呼,龍臨淵喉頭哽咽,“朕是你的父王”
少女垂首搖著頭:“不龍沫不敢”
“你本來就是朕的女兒!”
她清冷的一笑,沒有應——
“抬起頭,讓父王好好看看你”
一雙喊著漣漣淚光的眼,龍沫慢慢對上了男人的眼睛——她在龍臨淵眼中看到的期待和懇切,溫和的目光和當初兇殘暴戾的雲皇不一樣。
雲皇,無情暴君(4)
像是經歷了很多風霜,昔日威風八面的父王,面色消瘦了、憔悴了——就像國丈【文】爺爺一樣,短短的【人】時日裡,他們都被歲【書】月無情的踐踏,歷經至親【屋】的死亡,不只是她一人瘋了,活著的人也在經歷身心的折磨。
她想到衛鳶風說的:縱然不是至親骨肉,可是彼此的記憶裡都有同一個人,他們愛著的人、思念的人不在人世間,活著的他們卻保留了同一份寶貴的記憶,另一種紐帶將他們彼此牢牢綁在一起。
更不用說她身上還流著龍臨淵的血。
他和她的記憶裡,都有最難以忘懷的人:衛雪鳶和龍涎!
“父王”她輕輕的喚
得來男人落淚的一個點頭。
“父王?”她真的可以喊這一聲了?不是惡夢?不用再害怕父王的傷害?
“朕的公主”他抬手招呼身後的全公公和宮婢們下跪行禮,“杵著做什麼!見了公主還不跪下!行禮!”
一眾宮奴紛紛屈膝跪下,忙不迭的說著“公主千歲”。
龍臨淵滿意的笑了笑,這才把目光移到旁邊,女兒身邊的男人
“你是”
軒轅夜曉淡淡一笑,不擺任何的架子:“東郡,軒轅夜曉。”以前也是這麼道明自己身份的。
“沫兒的夫婿?”
“是。”
龍臨淵很是感慨:“秦楊說是你救醒了沫兒?”
年輕俊朗的男子,軒轅夜曉的笑容略顯得意:“應該的——沫兒是本王的王妃,理應照顧周全。”
“說得好”
此刻龍臨淵不後悔衛明遠當初的決定,幸好沫兒嫁了他,蒼天庇佑——大半年之後,沫兒又重新活了。
全公公說話了:“皇上,這裡陰冷,宮裡已經備好了酒宴迎公主和王爺入座。”
“對——先用膳,沫兒回家了,陪朕一起用膳。”他無意識的落手去牽龍沫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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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日更完,明日繼續-5月16,好吧其實不是親愛的們霸王,是留言區總在欠抽發言導致哈尼們不能留言,以後看到戴著紅圍脖的小企鵝,大家一起插它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