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軒轅夜曉走進大廳裡,眼見著疲憊不堪的他跌坐在最近的椅子上。
文傑又湊過去:“我讓管家給你去拿藥——”
“不用了!”他沒好氣的拒絕,可眼下文傑純淨的眼瞳滿是歉意的盯著他,夜曉瞥開眼不看他,嘴上多說了別的話,“本王坐一會兒就回清風小築休息。”
他的意思是,拿藥來這裡,多餘。
等同於原諒的話,文傑聽了,放心的笑了——
既然皇兄不生氣了,那麼,他必須問明白:“皇兄——你真的沒有逼皇嫂和你呃”夜曉手掌握拳的一下,文傑悻悻然乾笑,他忙糾正,“我我不是說那個我這說不通嘛,既然皇嫂瘋著,她怎麼可能自己爬你的床?”
“本王怎麼知道!”他也一頭霧水——
嬌態萬千的龍沫,楚楚可憐的龍沫,相擁相融的一夜,在他身前的明明就是真正的龍沫,他可以對天發誓:絕對不是瘋了龍沫!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她說她不悔!
將那一夜的起因描述,軒轅夜曉抬眼正對衛鳶風的臉色:“本王這麼說——你信嗎?”
他的丞相,還在戴孝,一臉的困容
衛鳶風無從說起:“既是王爺沒有撒謊——那就是,真正的沫兒出現過,又不知怎麼的,她又消失了,變回瘋瘋癲癲的她,她的記憶也褪得更多了?”
說起這個,夜曉冷嗤!
他就不應該去軍營,不應該離開龍沫身邊!
他傻了,為什麼不守著剛清醒的她呢?
等看著瘋女懷孕嗎(2)
只有他一人在那一夜見到了龍沫,龍沫又開始發病,她不記得那一夜,甚至連他都忘了——真是該死的見鬼!沒有人能替他的所作所為來作解釋!
他真的沒有逼迫龍沫就範——如果要逼,他很早以前就能下手了,不是嗎?!龍沫一直在他身邊,想吃了她,多的是機會!
後悔的要死!
早知如此,他會守著龍沫寸步不離,讓大家都看一看龍沫確實“回來”過。
不知怎麼的,文傑心裡毛毛的,一陣發怵:“這麼說來皇嫂一會兒正常?一會兒不正常?”
這瘋到了何等程度?
比純瘋子更嚇人!
齊管家跟在他們身邊,還有府上一些下人,有幾個是那天在花園裡的花匠,聽到王爺極力辯解自己的無辜,這些花匠面面相覷,似有那麼點蹊蹺,和往日裡不一樣的,頂著以下犯上被罵的風險站出來說了句公道話。
他們告訴衛鳶風:
“丞相大人——那天傍晚,我等都看見了,是王妃自己穿著褻衣往清風小築去的,那時候王妃看起來就很奇怪,我等也沒放在心上都當是王妃又瘋了。”
如果說王妃是自己瘋了,在王爺面前脫衣的,倒是他們誤會了王爺。
可是,府上的女眷可沒這麼說!
福嬸大著膽子站了出來,她看到的可不是這樣:“哪有——王爺你跟著鵬副將離開後,王妃一個人躺在那裡,可憐死了!她拉著阿筱的手說著‘嬤嬤,救救我’,然後就暈倒了!”
跟著福嬸應聲的女眷們憤憤不平的——王爺自己把好端端的姑娘家糟蹋了又蹂躪的,居然還好意思說自己是無辜的?!
不要臉啊——
“等一下!”衛鳶風突然打住她的話,福嬸這話裡有破綻,“你剛剛說的,再說一遍!”
“王妃一個人躺在那裡,很可憐”
“不是這句!沫兒她對筱夫人說什麼?”
等看著瘋女懷孕嗎(3)
福嬸和身邊的婦人們面面相覷,她們都能作證:“王妃的話斷斷續續的,她說的是‘嬤嬤救救我’——”
“這有什麼不對的?”夜曉抬眼看他,他不覺得這話古怪,龍沫也對他說過類似的,“她求本王救雲洲,她求本王救救她”
衛鳶風謹慎的問起:“沫兒說的是‘我’,這麼說她有自己的意識,她沒把自己當成龍涎太子?”
夜曉只覺得頭大!
揮手,他招呼齊管家給他倒茶去——
繁瑣的問題,無人可以解釋:“她現在又自稱本宮,她又把自己當成了龍涎,你能說清楚她什麼時候再變回自己嗎?”反正,看秦楊他們的氣勢,他再去到龍沫身邊,非要了他的命不可。
文傑拍拍他的手背,勸道:“過幾天會慢慢淡去的,秦大哥他們剛回來,忙著照顧皇嫂呢應該,不會特地追來找你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