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司漠沉沉的一嘆,就上次那一面之緣,他這普天之下屈指可數的神醫似乎一眼看到了對方骨子裡的黑暗!
不像是他的錯覺:“他的眼神,桀驁不馴,猖狂孤傲,並非善類。像是在他心裡深處藏著很重要的東西,一旦爆發,一發不可收拾!”
他給她的勸解,說得有點誇大其詞了。
龍沫表明應著,只是應著——
果然啊,藥王谷未來的谷主大人也是個相當可怕的人物,一面之緣,就把軒轅夜曉看得透徹。
她不好說:夜曉的身世,是他把自己偽裝起來了,她和他坦白了,願意同他一起扛起這個沉重的秘密。不僅是她——還有文傑在呢,他們都是軒轅夜曉身邊最親近的人,都在想法設法的保護他。
司漠所說的黑暗,不會掩蓋現在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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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虧不明來歷的“刺客”一鬧,還有龍沫及時遣了山上的護院們下了山保護大家,藥王谷才避此大劫。
大長老一聲嘆息:總不能把藥王谷未來的繼承人丟在荒山野嶺被人吞了還不知道。
為所欲為,帶壞小孩子(1)
老人家瞅了瞅面容有些憔悴的孩子,晃手道:罷了罷了,回來也罷,引以為戒,下一次不可意氣用事單獨出谷。
這樣的嘮叨——龍沫不是第一回聽到。
慕容司漠多少和呼延覺羅一樣,骨子裡還有孩子性情:想要自由,想要為所欲為不被約束,越是有人不許他做的,他越想越界而為。
叛逆得不得了!
大男孩張一耳朵聽,另一耳朵出——
大堂上被三位長老輪著數落教導,還當著龍沫的面。
忍了,不用面壁就成,這一次的小懲大戒,害他誤了龍沫,放著讓東郡的混蛋搶佔先機,總有一種不詳的感覺——龍沫需要他。
節骨眼上,不能再意氣用事,被老人家嘮叨幾句,自己只管點頭就好。
一個時辰後,龍沫陪著他走出來。
慕容司漠伸了一個懶腰,映著暖暖的日頭,他冷嗤一聲:這感覺,彷彿重生。
“公主姐姐!”
迎面跑來“龍涎”,插到龍沫身旁,喋喋不休的問東問西,還時不時瞟慕容司漠,宛若仇視另一個想搶走龍沫的“情敵”。
司漠不以為然,他招呼小童過來自己身邊,輕輕鬆鬆將他抱起,說著指鹿為馬的諷刺話:
“小孩子真好,還能叫大人抱著走,這一眨眼長大了,算來算去,少了很多的享受!”
“”呼延覺羅黯眉頭瞪他!
不要當他是小孩子小傻瓜!你個混蛋在說朕嗎?
“朕又不是小孩子,不喜歡被人抱!”
他哼了哼鼻子,目光卻在羨慕幾乎掛在慕容司漠身上的小孩子!
他是暹國的皇子,別人的懷抱,他沒有享受過,是有那麼那麼一點點的“羨慕”。
不過眼下不一樣了!他還有公主姐姐——
慕容司漠嚇唬他:“要不,我再把你變回小孩子,你可以試試讓龍沫抱著你是個什麼感覺?”
“”
覺羅的俊朗的眉頭擰成倒八字!
為所欲為,帶壞小孩子(2)
赤…裸裸的威脅還是赤裸裸的誘惑?
再變回小孩子?可以讓公主姐姐抱抱?
慕容司漠的毒舌毒嘴不積口德:“話說回來,就算你掛在龍沫身上不下來——人家都是別人的王妃了,識趣點,自己回家去喝奶。”
“”他想殺人了!
不過司漠很快給了他別樣的誘惑:“龍沫說你會什麼傀儡術?不能用了麼?還好——我也不怎麼看好軒轅夜曉,我把你醫好,你用這一套再去整那個混蛋,你說怎麼樣?”
“!!!!”覺羅兩眼放光。
這一回,換龍沫:“”啞口無言。
她似乎不用擔心司漠會欺負覺羅:壞小孩子和壞大孩子,總有那麼一點相似之處的。
他們準備離開,卻見幾個護衛正押著剛才搗鬼的那個探子往長老院過來——
見了慕容司漠,男人們恭恭敬敬頷首示意。
慕容司漠淡淡的看了一眼倔強脾氣的探子,他問:“還沒招是哪國派來的狗?”
那男人瞪大了雙瞳!
狗?誰是狗?
你慕容司漠才是藥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