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神,給她一點時間——等她饒出來了這道彎子,她會振作起來想辦法的。”
“那要等多久?”秦楊急道。
如果龍沫需要一兩個時辰哭一場也就罷了,萬一萱妃說的緩一緩,需要緩上幾天幾夜,或者需要一個月兩個月,雲洲的大軍早就全軍覆沒!到時候龍沫再上陣有個屁用!
白萱也說不上來,她只能安慰秦楊稍安勿躁。
女人坐上床沿,她拉開低泣的衛雪鳶。
白萱道:“雪鳶,龍沫只認你這個母后,我說的話她聽不進去,只有你來說——勸她好好哭一場,哭過了她自然就會醒——”
“不要!”衛雪鳶掃開她的手,她不許白萱靠近,“連你也說這種話!就讓沫兒坐在這裡,我會保護她的!我不讓她醒,沫兒醒了秦楊會拉她去戰場我不讓龍沫死!她是我的孩子!是我唯一的孩子!”
“雪鳶!”不按大局來說,白萱只管說龍沫現在的處境!“雪鳶你聽我說,不能讓沫兒一個人困住自己!再這樣下去,她會像你以前一樣發瘋的!你不能由著她胡思亂想!”
“沫兒會會”
“我不清楚,可她這樣我看著害怕!求你了——快點和沫兒說說話。”
“可是我說有用嗎?”雪鳶皇后一時無措,“我該說什麼?該說什麼沫兒才會應一聲呢?”
留下皇室血脈(3)
秦楊乾站在旁邊跺腳,這樣的等待真是要命!
白萱起身又來問他:“桑平大軍還需要多久攻破大都?”
“算不清。”
秦楊咬牙切齒,那些人渣會屠城,會搶奪財寶也會一夜破了城池直接攻向下一個。這樣的速度,他算不準。
白萱想了想,吩咐他:“你確定龍沫出戰可以贏?”
秦楊咬唇,無奈地搖頭。
“戰,總比不戰要好——”他不會眼睜睜看著龍涎打下來的疆土被人踐踏毀滅!
“如果龍沫可以救雲洲,我不會阻止你。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龍沫出戰,結局是和龍涎一樣的那雲洲就沒有任何生機了。”
秦楊身子一顫他抬眼看身前的女人。
“娘娘的意思是”
白萱淺淺一笑,她有別的打算:“帶龍沫走,離開雲宮,躲開桑平大軍,去哪裡都好。龍沫是龍臨淵的孩子,她是雲洲最後的皇室血脈,她活著就行總比飛蛾撲火戰死喪命好!”
“娘娘的意思是讓秦楊保護龍沫離開雲宮?”
不戰而退嗎
龍涎的話還在耳邊迴盪,他說:秦楊,你的命不是梅朵一個人的。
龍涎說:秦楊,無論發生什麼求你,保護龍沫。
龍涎也是這個意思嗎?
身為秦家武將,他做不到不戰而退!下半生落個懦夫的罵名——他做不到!
“不!我不會逃的!我不會走!”
“秦將軍”
“萱妃娘娘你別說了!雲洲四將只剩下了秦楊,我逃了,還有誰能救雲洲的百姓!”他拉上了女人的手,苦苦求她,“萱妃娘娘,我求你們快點叫醒龍沫,我信她!我信她可以做到!龍涎的死是意外!他十二歲披甲上陣,七八年來龍涎每一次都是凱旋而歸的!我、我不知道這次龍涎是怎麼了”
不僅敗了還死了其中的緣故,只有龍涎自己知道吧?他死了成了謎!
斷了情愛的根源(1)
白萱一怔,她漸漸明白,喃喃自語道:“他做的是他做的”
白玄卿他開始復仇了?
他出賣了龍涎太子,他扼殺了龍臨淵的兒子,他做到了
“萱妃娘娘、皇后娘娘,龍沫她就交給你們秦楊還得去指揮大軍,如果龍沫答應了,請她來大城樓,我會在那裡等她。”
最後瞥一眼,秦楊心裡不踏實
龍沫一動不動的,衛雪鳶和她說話,她不理人。走在中宮大院裡,濛濛細雨沒有停歇,偏屋裡花清羽的嚎啕哭泣和龍沫的沉默形成強烈的反差。
同樣是女人,龍沫太強勢。
她沒有哭,沒有眼淚——
不選擇哭泣,選擇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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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夜交替。
雲宮有一個不眠之夜
白萱和衛雪鳶輪番守在龍沫身邊,她們和她說話,她不理人,她們喂她吃東西,她沒有糟蹋自己的身子,送到嘴邊她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