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洲的國丈和雲洲的皇后?”夜曉冷蔑地垂眸低看他。他一掃手,白蓬披風的勁道托起了衛鳶風的膝蓋。軒轅夜曉不屑地說著,“你是我東郡的丞相,少在本王面前跪啊跪的,不知道還以為本王欺負你個寒酸!”
衛鳶風苦澀一笑,夜曉這算答應了?
軒轅夜曉道:“我和文傑帶走一半的兵,剩下的——留給你。我們走後你們立刻拔營,往東郡國界退,少引人注意,保護龍涎的屍身完好。”
“是!王爺!”衛鳶風作揖應著。
軒轅文傑跟著軒轅夜曉出營——
夜曉回眸看了看他:“你累不累?”
讓文傑留在神祈山守著石壁,這會兒文傑又剛回來,他怕弟弟來回奔波會累垮身子。
皇兄猛男,帥呆了(7)
軒轅文傑自信滿滿地道:“皇兄你放心,我在神祈山的幾天都坐著養精蓄銳,趕夜路回來沒累著!我們和桑平開戰,我不會拖你後腿的!”
說話間他們翻身上馬。
軒轅夜曉的背影在紅炎烈馬的襯托下,宛若王者。
他扯上馬韁,橫了文傑一眼:“誰告訴你本王是幫雲洲退敵的?”
“啊?”不是嗎?他們不是去雲洲大都嗎?“皇兄你不是答應丞相救他的父親和妹妹嗎?”
“這是兩碼事。只看,不戰。”
戰毛戰!
他們這點人,去給桑平聯軍填牙縫都不夠!
軒轅文傑:“”
既然不戰那還去幹什麼呀?
軒轅夜曉說出了最冷漠最殘酷的話:“走,跟本王去看好戲。”
“”
丞相大人如果聽見了一定吐血啊!
皇兄看來你還是在“渣”的等級徘徊啊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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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洲後宮,中宮。
衛明遠國丈的護衛在長廊上來回奔走,不斷來回稟報雲宮外敵軍的狀況。
“啟稟國丈大人,桑平聯軍已在大都紮營——”護衛說起桑平大將軍的猖狂,他們等著更多的貪婪者來踐踏雲洲的大都,三天期滿大都和雲宮會變成煉獄!
衛明遠在中宮大殿上蒼涼地嘆著
他老了,無力迴天。
大半輩子的勾心鬥角,竟是把自家的國土折騰成了廢窟窿
他嘆息,撣手,吩咐護衛:“再去前面探著,有什麼訊息,再來和老夫說”
護衛著實不忍,他好心多嘴一句安慰老主子:“國丈大人請寬心,秦楊將軍還在,也許事態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壞。”
可事實呢敵人就在家門口叫囂百姓正在遭受史無前例的殺戮,誰還能救雲洲。
護衛離開後,衛明遠顫巍巍的站起
他挪身去龍沫的寢宮。
鳳孕猛將,皇女覺醒(1)
那個孩子還在睡她已經睡了一天一夜!
沫兒,難道你不想醒來嗎?
國丈爺爺已經道歉了——你還不能原諒國丈爺爺犯錯的錯?
他自私了一輩子,用雪鳶的幸福換了自己的權勢,也因此毀了雪鳶的一生,衛鳶風也走了,至今生死未卜,人老了,一生榮華富貴,他踩著孩子們的幸福爬到了最高點。
現在一切在眼前豁然開朗。
沒有了雲洲的國土,他的功名利祿、地位官爵都是虛無縹緲不存在的!
白玄卿守在屋外,他依稀聽到了雲宮外面的擂鼓聲
某一刻,他突然恨自己的手無縛雞之力,無用的男人,不能在關鍵時候救龍沫離開雲宮去偷生。
衛明遠蒼老的身影出現,花甲老人問起:“沫兒醒了嗎?”
玄卿閉眼,搖頭。
這一次,她睡得很熟——忽視眼前的險境,她彷彿要把幾天幾夜沒睡的都補上。
衛明遠嘆著,他吩咐他:“去把她們都喊出來。”
女人們走出屋外,她們以為國丈大人有其他的吩咐,衛明遠只說:“都去中宮殿裡陪著老夫坐著。”
白萱一怔:“離開這裡?可是沫兒還在睡!”
雪鳶也說:“不!我不走,沫兒在睡,我要等著她醒來!”
梅朵更急:“國丈大人!公主睡得差不多了!我去喊她起來——現在還來得及!”
“都不聽老夫的話嗎?”滄桑的聲音喝住她們一句又一句,花甲老人身影蹣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