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跆拳道?!
雖然知道百草對她師父的感情,可是這樣做,會不會太沖動太不計後果了呢?曉螢心裡一遍又一遍地埋怨著,怒其不爭地偷偷瞪了眼依舊沉默僵硬地坐在角落裡的百草!忽然,她打了個寒戰。
室內有股逼人的寒意。
冰源是從遠離百草的另一個角落散發過來的
曉螢膽寒地看了看。
果然是若白師兄。
渾身散發出冰寒的氣息,若白師兄盤膝而坐,他閉著眼睛,似乎怒得已經不想再看見百草了。若白師兄這次好像是真的生氣了,他的面色氣得發白,嘴唇也隱隱發白,就像,就像一朵被冰凍住的雪蓮。
曉螢大喜過望,太好了,終於有人阻止百草了!尋聲望去,曉螢傻住,那出聲的人,竟然是一直沉默得像隱形人一般被所有人忘記的光雅!
“金敏珠,由我來迎戰!”
直挺挺地站起來,光雅面色蒼白地說。
大家也全都傻住了。
初原望向光雅,像是第一次見到她,若白的神情也動了下。百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仰起頭,呆呆地盯著光雅,乾澀地問:
“為什麼?”
光雅死死咬了下嘴唇,硬聲說:
“曲向南,是我的父親,要迎戰金敏珠,也是由我!”
“光雅”
這是第一次,百草聽到光雅喊師父為“父親”。驀地,有滾燙的潮溼衝上眼底,略微顫抖地站起身,百草走向光雅,激動地想碰碰她,可是又不敢。
“謝謝你,光雅”
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如果師父在這裡,如果師父能親耳聽到光雅喊他父親,百草忽然又想哭又想小,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起來,一遍一遍地說著:
“謝謝你,謝謝你,光雅 可是,還是讓我來,我來迎戰金敏珠,你放心,我一定會”
“他是我的父親!你只不過是他的徒弟!”打斷她,光雅冷冷地說,“你有什麼資格代表他出戰?”
百草呆住。
“喂!曲光雅!你怎麼說話呢?百草也是一片好心!?”曉螢看不過去了。
“我不姓曲,我姓沈,”光雅眼神冰冷地盯著百草,“血緣上的關係,我沒有辦法改變,但是,我跟我媽媽的姓,我以曲這個姓為恥!”
“”
百草呆呆地看著她,剛才心中的激動和喜悅一點點沉下去。但是,沒關係,光雅已經承認了師父,而且,還要為了師父的名譽而戰,已經、已經很好很好了。
吸一口氣,百草努力對光雅露出笑容,說:
“你能夠有為師父出戰的心意,師父知道了一定會很開心,這次,還是讓我來,好嗎?”
“不行。”
光雅冷冰冰地回答。
“”百草再次呆住,“可是,你打不過金敏珠怎麼辦?”她不想傷害光雅,但是光雅和金敏珠之間的實力太過懸殊了。
“打不過,那就輸給他。”
“不可以!”不敢相信光雅居然能這麼平靜地說出這句話,百草急了,“這場比賽很重要!絕對不可以輸掉!”
“為什麼不可以輸?”
“只有戰勝金敏珠,才能讓金一山大師道歉,才能讓他再不能損害師父的名譽,否則”
“哈哈哈!”光雅突然大笑起來,她笑得前仰後合,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哈哈哈!曲向南的名譽!讓金一山大師道歉!哈哈哈!”
那笑聲如此瘋狂。
聽得屋內所有的人都心驚起來。
“戚百草!你憑什麼要金一山大師道歉!”笑出的淚水還在眼角,光雅怒吼到,“曲向南的名譽!他有什麼名譽!戚百草,你就是一個傻子!是個神經病!是個白痴!是個渾蛋!你以為你很了不起!你以為你是在幫曲向南?!”
“如果不是你像白痴一樣跳出去,維護什麼曲向南的名譽,可能大家都只是隨耳聽一聽,根本記不住‘曲向南’這三個字!現在好了,這三個字所有人都牢牢記住了!都記住‘曲向南’是一個靠服用興奮劑,來騙取勝利,害死家人的無恥的人!”
淚水在光雅臉上瘋狂地流淌著,她憤怒地一步步逼近百草:
“你這個什麼都不知道的白痴!神經病!好!你真的以為你的師父,曲向南,是頂天立地、正直高潔的人,對不對?!你以為他根本沒有服用興奮劑,都是別人誣賴他陷害他,對不對?!我告訴你!你聽清楚了!我在六歲的時候,就親耳聽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