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初原哥心軟,就故意在初原面前裝可憐。這三年,我不知道怎麼惹到了她,她總是針對我,就像一塊死要粘在我身上的牛皮糖”而且就是因為她,害得她這次沒能跟初原哥哥一起去韓國。
“你感覺到了被追趕的危險。”廷晧看她。
“不是危險,”婷宜挺直背脊,“是討厭。”
“小婷,你不是也一直在追趕恩秀嗎?”廷晧鬆鬆的將右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你是如此,百草自然也是如此。不說腳法和技術,單從氣度上來講,你已經比恩秀遜色太多。你一次又一次挑戰恩秀,恩艉從沒有不耐煩過,她甚至還專門抽出了一段時間陪你練習,指點你。”
廷晧笑笑,說:
“你自己想想,你對百草是什麼樣子?”
婷宜窘迫了下,立刻又抿起嘴唇。
“我我寧可你喜歡恩秀,對恩秀,我是心服口服的。”
…
目光從百草傻呆呆的面孔移到她的額頭。
她的劉海兒上彆著一直紅晶晶的草莓髮卡,映得她的眼睛更加烏黑明亮,若白看了那隻髮卡幾秒鐘,聲音略低,低得像一抹心悸:
“你戴著它?”
“啊?”順著他的目光,百草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頭上的草莓髮卡,然後臉騰地紅了,喃聲說;“嗯。”
綠茵茵的草地。
燦爛的陽光。
若白的聲音從她的頭頂飄下來:
“喜歡嗎?”
耳膜轟的一聲,百草臉紅心跳,慌亂地想起那個傍晚時分的小木屋,那隻將她的頭髮揉亂的溫暖的手,卻忘記了這原本不是若白會過問的事情。
“喜歡。”
臉紅得快要燒起來一樣,她死死地低著頭,不敢看身旁的若白師兄。
遠處的大樹茂密如華蓋。
綠草茵茵。
湖面如鏡。
太陽漸漸下山,傍晚的彩霞灑照在脫掉了鞋子,赤腳開始練功的百草身上。若白盤膝坐在草地上,看著她一次次高喝著騰空而起,那身姿如旋風般攪動了氣流,如同流淌的淡彩水墨畫。
夕陽西下。
若白和百草回到訓練營的院子時,彷彿出了什麼事情,各國的選手們幾乎都出來了,亂哄哄地圍聚在褐色的大門的左側,一層又一層,裡面有哭鬧聲、斥責聲不絕於耳地傳出來。
“若白師兄,百草,你們終於回來了啊!快來看!”
發現了兩人,曉瑩笑嘻嘻地從人群裡鑽出來,一把拉住百草的胳膊,又往回鑽。
“看,金敏珠——”
奮力鑽到最前面,曉瑩右手一指!
第11章
那人群的中心,赫然正是金敏珠!
被黛黑少年閩勝浩強按著跪在地上,金敏珠掙扎著,滿臉不甘,大哭著,嘴裡不停地喊:
“放我起來!我不要道歉!我要報仇!我要報仇!”
金敏珠每哭喊一聲,旁邊守著的黛黑少年閩勝浩就沉怒地手揮戒尺,重重向她的後背打過去!
“啪——”
戒尺打在皮肉上的聲音,重得令聞者的牙齒都算酸起來。
“她已經被打了半個小時了,估計肉都被打爛了吧。”曉瑩湊在百草耳邊竊聲說,“沒想到她還挺耐打的嗎,肯定是常常捱揍,練出來了,嘿嘿。”
“戚百草——”
見到戚百草出現,金敏珠怒目尖叫,咬牙就要從地上站起來,閩勝浩冷著臉一戒尺過去,她又痛的哭著歪倒在地上。閩勝浩凝視了一眼百草,對她深鞠躬,鄭重說:
“對於敏珠師妹的失禮行為,我們再次對您表示歉意。”
百草連忙也鞠躬回禮,然而看著委屈的跪在地上,滿眼怒火的金敏珠,她不知道該說什麼,旁邊的曉瑩插嘴道:
“依我看,她好像沒什麼歉意。喂,金敏珠,還不趕快道歉,要你師兄道歉有什麼意思,失禮的是你”
“呸!”
金敏珠梗著脖子啐了一口。
圍觀的各國隊員全都愣住了,林鳳、梅玲、光雅他們原本還在樂呵呵看金敏珠笑話,此刻也忍不住真的動怒了。閩勝浩的臉色尷尬地沉了下來,立刻厲聲斥責金敏珠,手中的戒尺夾著風聲加重地打向她的後背!
曉瑩憤怒地說:
“金敏珠,你什麼意思,呸什麼呸,你有沒有教養啊,你們昌海道館就是這麼教育弟子的嗎?”
閩勝浩拿著戒尺的右手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