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我做人。師父是我一輩子的師父,是我惟一的師父,請您原諒我。”
她深深俯身,心知雖然不能留在松柏道館,但是喻館主的這份恩情她將永遠記下。
“哈哈,果然是好孩子。”喻館主點頭微笑,“好,你能有對你師父的這片心,確是難能可貴。從今以後,你留在松柏道館,對外算作松柏道館的門下,可以有機會實戰和比賽,但是不用稱我為師,你看可好?”
“喻館主”百草驚得說不出話來,同時又覺得慚愧之極。
“那就這樣了,若白,你往後帶百草練功。”喻館主囑咐說,同時將曲向南從地上攙扶起來。
“是。”
若白應了一聲。
黃昏時分。
彩霞滿天。
百草將師父送出松柏道館。
“喻館主是個好人,”曲向南感慨地說,“道館挑戰賽即將開始,他說你和松柏道館的其他弟子們一樣有公平角逐的機會。”
百草怔住。
道館挑戰賽她也有機會參加?
“好好練功,記住師父的話,你有很好的天賦,不要浪費了。”霞光中,曲向南又一次叮囑她,“你現在要做的,是多積累實戰經驗你以前比賽經驗太少,遇到真正的高手會吃虧的師父希望有一天你能成為了不起的跆拳道選手,站在最高最耀眼的位置上”
“是,師父。”
望著師父蕭索遠去的背影,百草默默起誓,她一定會讓師父等到那一天的。
夜晚,月光灑落在小屋的窗外,初原坐在桌邊讀著厚厚的醫學書,流水的潺潺聲和樹葉的沙沙聲混合在一起,一切顯得格外靜謐。偶爾間的抬頭,他可以望見窗外的那棵大樹,茂密的枝葉,星芒在樹葉的縫隙間閃耀,然而不再有那個小女孩抱膝而坐的孤獨身影。
“叩叩!”
門被輕輕敲響。
“請進。”
初原放下手中的書,卻見正是那個短頭髮的女孩子輕輕推門進來。看見他,她小鹿般的眼睛裡彷彿有著欣喜,然而當她的視線落在他手邊的書上時,又似乎有點侷促不安。
“我是來還藥油的。”
百草握緊小小的藥瓶,這裡面還剩下不到一半的藥油,其實早就該還給他了。將被握得溫熱的藥瓶放在醫藥箱旁邊,她對他鞠躬說:
“謝謝你。”
“不客氣。”
初原微笑著說,見她額頭的淤傷已經完全好了,肌膚就像秋天的小麥一樣健康有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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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底小小的衝動讓她忍不住想要告訴他,“我今後會在松柏道館長住,喻館主收下我了。”
“啊,那太好了。”
唇角的微笑依舊有完美的弧度。
她怔怔地看了他幾秒鐘,忽然有一點點失落,趕忙說:“那我走了,不打擾你了。”
“好。”
初原起身,送她到門口。
啊,對了。
“初原前輩,如果我每天在屋外打掃衛生,會打擾到你嗎?”她站在門口仰頭看他。
“不會。”
初原笑了,仰著頭的她就像一隻可愛的小鹿,眼底滿是小心翼翼的期盼。
“謝謝你!”
百草高興得如同得到了最好的禮物,她終於能夠為他做點事情了。他為她療傷,給她藥油,在她難過的時候陪她說話,可是她一直不知道能做些什麼來回報他。
喻館主正式收下她的第二天清晨,松柏道館的弟子們還在睡夢中,百草已經將練功廳的墊子擦得乾乾淨淨,將前一晚弟子們換下來的髒道服洗好,整齊地搭在庭院的晾衣繩上。
當弟子們三三兩兩地從房間裡出來,開始做著各種熱身預備活動時,百草早已換好了道服,繫著腰帶,跑完了十圈,正扶著一棵大樹壓腿。好久沒有穿著道服練功了,她心中有股久違的激動,彷彿全身的細胞又重新活了過來。
晨曦中,弟子們都用異樣的眼光打量百草,目光紛紛落在她的道服和腰帶上,連若白都先看了她一眼,才命令弟子們集合在一起,開始正式訓練。
“集合——!”
“對不起!對不起!”
曉螢喘著氣險險在若白話音落地之前趕到,呼,總算沒有遲到。她頭髮也沒梳,亂蓬蓬的,邊跑邊用皮筋把頭髮紮起來,突然在人群中發現了百草,她眼睛一亮,擠到百草身邊站好。
“好險哦,呼呼,幸虧沒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