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說話。
安靜地在樹葉間陪伴她。
她也沒有說話。
感受著他的體溫混雜著那股似有若無的消毒水氣息,她忽然覺得有些疲倦得想睡,身下的樹枝輕輕顫動,就像溫柔的搖籃。她不想再去想那麼多,不管她贏得多麼艱難多麼讓大家不服氣,不管大家是否接受和承認她,她既然已經勝出了,那就必須要在這兩週內盡最大可能地提高自己。
如果她能夠在道館挑戰賽中表現得出色。
也許
大家會認可她吧。
“咦,初原哥哥,你怎麼在這裡?”
聲音恬靜又帶些吃驚,望著同坐在樹上的百草和初原,婷宜揚起的面容被樹葉間篩落的星光映照得格外溫柔。她的眼睛也溫柔如星,微笑著對初原說:“原來你還是像小時候一樣,無論看到誰受傷,哪怕是隻小貓小狗,也要幫它治療,難怪你非要學醫不可。”
百草緩緩自膝蓋中抬起頭。
婷宜的目光輕輕落在她身上幾秒,又笑容柔和地望向初原,說:“不過你不用擔心百草,能最終贏得上午的比賽,她應該是堅強的女孩子。”
第二天晨練開始前,百草受到了一種冷漠的孤立,沒有人和她說話,沒有人看她一眼。
因為初薇退出後立刻就收拾東西去學校住校了,松柏道館的弟子們只有將希望全部寄託在秀琴身上。他們紛紛圍在秀琴身旁,彷彿要用他們的態度告訴百草,他們認定昨天真正勝出的應該是秀琴。
百草沉默地做著熱身動作。
她不會輕易被這種漠視和孤立打倒,過往的幾年裡,她對於這種場面早已習慣得麻木了。
然而,當晨光中的若白站在集合在庭院裡的隊伍面前,目光淡淡地從每一個弟子身上掃過,開始正式宣佈代表松柏道館參加兩週後的全市道館挑戰賽的弟子名單時,百草卻驀地緊張起來。
“和以往每年的規則一樣,每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