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溪,你保全了所有人,到頭來苦了你自己;甚至,你親手為他們設計幸福,他呢,他還在乎你嗎?他還是你認識的那個莫然嗎?”
她還是搖頭,好久好久之後,她終於顫抖的吐出一個字,只有一個字:“你”
一個星期沒說話,她的聲音早已沙啞的不成樣子,不仔細聽,真的聽不清楚。
他卻聽到了。
同時,他也明白了,她不是為了莫然,她是為了他,為了他沈予墨。莫菲再可恨,她也不要他為了她讓自己的手沾滿血腥。她在告訴他,他和莫菲是不一樣的。
他忽然之間衝動了,衝動的再次把她摟進了懷裡:
“若溪,你終於肯說話了,謝天謝地,你終於肯說話了,若溪,若溪——”他聲聲低喚她的名字,把她揉進了胸膛,在她耳邊低喃:“恨我吧若溪,用你所有的力氣來恨我,打我罵我,就是別再跟你自己過不去,否則崩潰的不是你,而是我。”
她哭了,為他這句話,她哭了,把眼淚流進了他的胸膛。
最痛苦的,已不是她和他不能再在一起,而是她的愛親手毀了她全家人的生命,還有她那兩個可憐的孩子,還有無辜的小心彤。
她恨,為什麼死的不是她?
全家人都很擔心她,風清揚和桑榆乾脆都回到藍家住了下來,就擔心她會再度尋死。可是很奇怪,儘管她生不如死,她已沒有再產生過一了百了的念頭。
而沈予墨,用這一整個晚上的時間來陪她,用這一整個晚上的時間,在心裡裝滿了她的眼淚,和著他的血液,流淌在他身體裡的每一個角落。
接下來,他突然變得很忙碌,沒有人知道他到底在忙什麼。
他也沒有再來藍家,只是當天晚上,他發給若溪一條簡訊息:
如果命中註定相愛是罪過,就讓我代替你承擔這一切苦果。
如果你無法從罪惡中解脫,崩潰的邊緣,我陪你一起墜落。
第二天,他依舊沒有在藍家出現,她又收到他的一條資訊:
過去我一直害怕失去你,忽然之間,我不害怕了,因為,若溪,你永遠不會失去我。
她沒有回資訊給他。
到了第三天,他還是沒有再出現。
她也始終沒有問起他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