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著她向前走去。
等到了警衛看不到的拐角,他放下手,攫起她的下巴,“穆天晚,你確定你今天還要繼續激怒我?!”
激怒?
穆天晚猛地打掉他的手,轉頭就走。原來他在生她的氣,可是應該生氣的不是她嗎?!
她負氣,大步走得很快,才走兩步就被祁謙佑攔腰抱起,轉了個。她被驚地輕呼一聲,然後又咬緊唇,開始掙扎。
“放開我!”她揮動手腳,幾乎想要一切力量掙開他,“我討厭你,討厭你快放開我”
她越掙扎越委屈,一委屈就想哭。
祁謙佑你個混蛋,你知不知道我今天經歷了什麼,你還這樣對我
她的淚水唰一下就流下來,在青紫紅腫殘破的臉上,看起來格外心疼。
祁謙佑的手向上移,想要摸摸她的臉,又怕弄疼她,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臉。
她哭得這樣傷心,整個身子都在抖,他看著皺皺眉,嘆口氣,以吻封緘。
這一次,他的吻出奇地溫柔,他慢慢抵開她的唇齒,滑入她舌間,一寸寸享受她的芬芳。
穆天晚被他的吻驚住,片刻後哭地更厲害,她推拒他,“祁謙佑你”
可是祁謙佑哪裡會放開她,他輕輕啃噬了一下她的唇制止她的不專心,然後長驅而入,攻城略地。
她在他的進攻下開始失去掙扎,身體酥軟下來,靠他支撐。
她的丁香小舌在他的挑動下,慢慢開始回應,一點點舔舐著他,可是動作那樣緩,帶著試探和不捨,就像——將死之人遇見浮木。
祁謙佑感覺到,心裡大慟。
他傷到她了。
可是
他環手抱緊她,緊緊地抱著,然後吻細碎碎密密地從唇邊移開到她的臉上。
那些傷痕,那些紅腫青紫,那些殘破,他慢慢吻上去,一點一點,彷彿那是他最珍惜的東西。
這種珍重,穆天晚能感覺到,她愣了楞,然後哭得更洶湧,拍打著祁謙佑,“討厭你討厭你”
討厭你對我的好,討厭我對你的愛。
祁謙佑任她拍,等她停下,才有輕輕吻了一下她的唇,“對不起。”
穆天晚聽到他的話突然就開心起來。
好像一天的驚心動魄,滿腹的鬱結,就為了他這句對不起。
是安心的良藥,也是療傷的聖藥。
祁謙佑,你看,你對我影響力大到如此翻手雨俯手雲的程度。
可是我卻不敢對你說句愛你。
她將頭抵在他的肩上,須臾,用手環上他的腰,讓兩個緊緊貼在一起。
不管如何,我要我們現在在一起,我是你妻子,此刻還不會變!
“先進去,讓人看看你的臉,好不好?”
祁謙佑親吻穆天晚的發頂,問她。
穆天晚本能地想搖頭,可是她抬頭看到祁謙佑墨黑色眸子裡的心疼,突然仰起頭,親親他的下巴,“好。”
不管多不喜歡,她願意為他去適應。
所以,祁謙佑,別離開我,好不好。
她握著他的手向莫宅走去,十指相握的地方,有些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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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天晚在莫家一直表現得很好。她順從的讓醫生處理她的臉,挑刺的時候,雖然疼得想要哭,可是視線掃過擔憂看著她的祁謙佑,又能嘴角含笑。她對祁紅雪禮貌而尊敬,即便她曾經扇過她一個巴掌,可是因為她是祁謙佑的母親,她願意對她尊敬起來。她在莫宏面前表現得很有教養,她努力地坐著她認為最合適的行為
她以為這樣,就能贏得大家的喜歡。
可是
她在莫宅的第三天,祁謙佑就去廈門開會了。
臨走時,他說讓她等她回來就回T市。
她笑著點頭說:“好。”
北京一點也不好,她想念T市呢。
祁謙佑剛一走,祁紅雪就找到了她。
她用挑剔地眼神掃視了一遍穆天晚,“聽說你失憶了?”
她的口氣不善,穆天晚感覺的到。她抿唇,點點頭。“是。”
祁紅雪似乎聽到這句話很開心,朝著她嘲諷一笑,感嘆了句:“真難得啊!”
是很難得,本來那樣芝蘭玉樹的人,現在像個孩子。想當年她定製禮服,為了不讓她看低她,百般迎合。
如今,確實輪到她對她迎合了。
這世界啊,還真是十年河東,十年河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