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打顫,咬著唇淚水汪汪。
他從不允許任何女人這樣喚他,她這次是急了,才脫口而出,可是沒想到他會這麼對她!
她知道他手段多狠,她曾經親眼見過他讓人將一個糾纏他的女人打得半死,她也見過他幾個電話就逼得人去跳樓
她瑟瑟發抖起來,咬著唇不敢說話,看著他離開。
盛語冰端了杯酒上了二樓陽臺,這個位置,視線極好,整個盛家都在他視野裡。
才輕咄了一口酒,有電話進來,他拿起一看,是盛夏,冷峻眉目幽光閃過,手滑動了一下,想要掛掉,可是一瞬,又接通。
她已經打了一天的電話,他倒是要看看能有什麼事讓她能主動聯絡起他來!
他不說話,聽電話裡盛夏記得要快哭出來的聲音說:“有個姐姐被綁了,你幫我救救她。”
今晚T市夜色真好,繁星明亮,印在黑幕般的天空,漂亮極了。
他輕轉酒杯,眉眼有笑意淡淡,“憑什麼?”
那頭的盛夏咬咬唇,默了一會兒,“求你”
“哦?”盛語冰笑起來,唇角翹起,慢條斯理地問:“怎麼求?”
他這樣的語氣讓盛夏渾身開始顫抖,眼淚驀地流下來,在臉上好不狼狽,她捂著唇,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過了好久,才儘量控制聲音,淡淡地說道:“你幫我救回晚姐姐,我就回去。”
回到你身邊,也回到——地獄裡!
等盛夏掛了電話,盛語冰看著手機閃爍的光芒,勾了下唇,“又是穆天晚。”
剛好蘇煙和祁謙佑出了盛家,似乎祁謙佑要走,蘇煙攔住他在說什麼,盛語冰的位置將兩個人的動作看得真切,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給莫亦方撥了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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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家人一人一語,就定了他和蘇煙的訂婚日,祁謙佑根本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
他從不是受人制約的人,可是蘇煙手裡的東西,他必須拿到,在此之前,他就必須配合。
雖然是各取所需,可這種被安排的心情,他是一點也不喜歡。所以,送了壽禮他就要走,懶得再跟盛家人磨。
早上就被蘇煙急匆匆叫過來,還沒給穆天晚說一聲,偏手機又沒電了,他現在需要給手機充個電,然後告訴那個傻姑娘一聲。
想起穆天晚早上喚他謙佑哥哥的樣子,心裡軟的一塌糊塗。
蘇煙追著祁謙佑出來,攔在他前面。
“你現在還不能走。”
祁謙佑錯身而過,不做理會。
蘇煙慌忙拉住他的胳膊,“祁謙佑”
祁謙佑回頭,眉心微蹙“放開。”
“一個月。”蘇煙剛開手,哀求道。
一個月,她只需要他幫她先穩住盛家一個月。
路燈和星光讓盛家大院通亮如晝,蘇煙站在他面前,紅色斜肩禮服配著披著的微卷長髮,知性美麗。明明是在哀求他,可是全身挺得筆直,雙眸閃動,倔強地想要遮住自己內心的擔憂。
這副模樣
祁謙佑眉頭輕皺,停下。
他剛一停下,蘇煙眼中就亮起來,徐徐走近他身邊。“阿佑,謝謝你。”
夜風偏涼,她剛要再說話就一個噴嚏打出,她尷尬地輕柔鼻尖,“抱歉。”
祁謙佑沉默一會兒,須臾,手一動,解下自己的大衣披在她肩頭。“你的免疫力很差,因為生病的原因?”
蘇煙看著瘦弱,可是從來都是連感冒都很少得的運動健將。他到現在都還記得她那些無數的運動獎盃擺在桌上子頗為壯觀的模樣。
“是。”蘇煙緊了緊他的大衣,讓自己更暖一些,“自從生病之後,身體變得非常差,大病小病不斷。以前最喜歡冬泳,已經很久不敢去了不過,也還好,至少,還活著。”
她唇邊的笑,讓祁謙佑雙眸微動。
“James教授,在伯明翰大學,研究肝癌細胞病變已經二十年了,你可以帶你媽去看看。”
他的聲音,輕柔起來十分悅耳,蘇煙記得第一次見他,他就用這樣的聲音問她是否需要幫助。
哥倫比亞大學新生入學,她跟爸媽稚氣,拖著箱子一個人從加州跑到紐約,陌生的學校,開放異常,隨處可見與國內不同的景象,她拖著行李箱左顧右盼,不小心碰到一對親吻的同性、戀,身材高大的北美人和一個看起來蠻橫粗野的黑人,她嚇得不行,一直說Sorry,有些舉措無措。
這個時候,祁謙佑的聲音就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