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靖軒臉上竟然颳起了笑意,拿在手上的西服也重新放到了遠處。
“茜茜,我明天早上還有一個重要的會議,胃口真的有些不舒服,現在已經10點半了,不如我在沙發上將就一夜?”
我看了看那個才一米二左右的小沙發,讓許先生這個一米八六的男人躺上去估計到不了後半夜,腰就該折了。
什麼他要留下來?我突然想起那天許行長從謙謙君子變身狼人的樣子,我這不是又引狼入室嗎?
“我保證,不會再欺負你,你應該信任我的”許靖軒說著說著他自己好像都說不下去了。
這個時候我看到他我就想起了以前上初中時老師經常批評的一個男生:“看你長得像學習好的,壞起來比誰都厲害”
搖搖頭,馬上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以前我和許靖軒在一起那麼久他都能保持楚漢之界,那天的事情不能完全怪他,我喝了酒還是給了他機會,我們分手,說到底他也並沒有做什麼真正對不起我的事情,是因為諸多原因,我們真的沒有了未來。在我心中他還是值得信任的,我不該把他完全否定。
“你睡地下吧”說完我又想狠狠的咬住自己的舌頭。
“嗯,哪裡都行!”許靖軒竟是眉梢眼角都掛上了笑意。
我用抹布把地板摸得一塵不染,然後把被子鋪上去,才想起來問他,“你明天不是有一個很重要的會議要一早開嗎?你的衣服怎麼辦?”
他身上的衣服到了明天自然是沒辦法見人了
“我車裡有”說完他人已經躺下了,還隨手關上了燈,留下我一個人在黑暗中驚待著《弄假成婚》
夜裡我輾轉的睡不著,聽見許靖軒的聲音傳來,抱怨著“茜茜,地上很冷啊”
“嗯,其實外面的雨好像已經小很多了!你聽聽”不知道現在是幾點了,可是窗外的雨聲已經沒那麼激烈了,我好心的提醒他。
空氣裡傳來一陣悠長的嘆息,許先生今天的表現實在是有失以往的氣質和威嚴,可是我沒法‘同情’他。
“茜茜,我們重新開始好嗎?”他的聲音清朗迷人,讓我想起了他平時一貫萬人景仰的樣子,我知道他對我的耐心也許很快就要消失了,許靖軒從來不是一個婆婆媽媽的人,這次回頭已經實屬‘奇蹟’。
可是閉上眼睛,很多事情無法讓我活在海市蜃樓的幻境之中。
“許靖軒,以前我聽一個同事大姐對我說過,同在屋簷下只要是正常一點的男女,發生感情都是很平常的事情。我們之間彼此都並非一見鍾情,我對你開始是感激,你對我是憐憫,後來我先一步愛上了你,你拿起了我的感情,下定決心要對我負責也許你習慣了我的飯菜,習慣了我的存在,甚至習慣了空氣裡我存在的味道,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換做另外一個女人和你走到了我們之前的那一步,你是不是也會對她負責,會要承諾照顧她一生一世?
其實我們根本就沒有戀愛過,也並沒有真正相互瞭解過
連你自己都說肯定的告訴過我,你不愛我你不要因為一時的習慣讓自己陷入更大的錯誤之中”
早上的時候雨已經完全停止了,陽光明媚,隔著窗子甚至都能聞到外面雨後清新的味道。
已經早上7點了,許靖軒先生還在我的浴室裡慢吞吞的洗澡,一早上他就從我的鑰匙包裡拿著門鑰匙下去從他自己的車子裡取來一個不大不小的旅行包。
完全無視一旁目瞪口呆的我,自顧的在沙發上擺弄著,裡面不僅襯衣幾件,還有內衣若干,自在的從小陽臺上拿出我的熨衣板,然後從容的走進了浴室。
我懷疑自己產生了幻覺,因為竟然從浴室裡傳來了某人低聲哼歌的聲音。許靖軒從不唱歌,一定是我聽錯了《弄假成婚》
“蘇茜茜,你是不是被許行長服務了一夜?”海倫湊過來,色迷迷的笑著。
“滾吧你,滿腦子不正經兒!”
“矮油,昨天雨一直下到早上,許行長和你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發生點啥除非他不是男人”
“你怎麼知道我們共處一室!”我有些心虛的反問。
“什麼,昨天5年未曾光臨過新港的大暴雨,你把人家趕走了,你還是不是人啊,太狠了”海倫目露兇光,替許靖軒憤憤不平。
昨夜被各種矛盾糾纏著,幾乎沒有睡實過,我下班早早的回家,可沒想到有一個人竟然比我更早。
“許靖軒,你”我不好意思說你怎麼又來了這種話,可是他出現在我樓棟前的頻率也太頻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