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
看著這些,我的神情一點點枯萎。唯一欣慰的事情是,寶寶一天天長大,在吳叔吳嬸精湛的廚藝下,他的身體越來越強壯。完全不知道母親經常淚流滿面,夜不能寐。
我毫無懸念的病了,每日裡昏昏沉沉,總是嗜睡,吃的很少,有時吳嬸哄著我多吃一點,我不忍拒絕,很快就吐了出來。醫生來過很多次,也是束手無措,最多輸些營養液給我。
中秋節那天,我以為這對老夫妻會回家與孩子們一起過節,可他們卻沒有離開,這讓我很意外。
人總是在習慣熱鬧後,猶為不能忍受寂寞。在於許靖軒共度過每一個節日後,今時今日我又找到了過去害怕過節的感受。
原來兜兜轉轉,尋尋覓覓,到頭來不過還是孤單的一個自己。多了的是身邊關於孩子的一份責任。
“茜茜,吃點月餅吧,不是外面買的,是你吳叔自己做的!”
“我吃不下!”
“那喝點粥吧!”
闔上眼睛,感覺有一雙手摸上了我消瘦的臉頰,然後吳嬸的勺子又遞到了我的嘴邊,猛然睜開,不敢置信的看到許靖軒坐在了我的床頭,拿著瓷勺餵我吃粥
“你來做什麼?”我把頭別到一邊,吳嬸抱走了孩子,屋子裡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今天是閤家團圓的日子,他應該陪在父母和未婚妻身邊不是嗎?
“中秋節,誰不想陪著老婆孩子的身邊?”說著他低頭向我吻來,帶著無限的思念與貪戀,我拼命的推拒,被他緊緊的抱住,“茜茜,你知道我有多想念你們嗎?我從瑞士做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又從上海一個人開車過來,你不能這樣對我!”
我苦笑道,“許靖軒,你想讓我怎麼對你?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對你,你的這雙手抱過別的女人。你的嘴吻過別的女人的臉頰”這些是我看到的,那麼我沒看到的呢?不能去想,也無法去想。
許靖軒面色一僵,臉上流露出從靈魂深出透出的疲憊和無助。我不知道最後我們之間的感情在這種一點一點的消磨下,還能剩下多少。
我們明明曾經那麼相愛,是誰把苦難硬生生的夾在我們的身上。不僅是我們,還有無辜的孩子。
第二天,許靖軒並沒有離開,經過一夜的休整,他已經掃去了昨晚的頹色,一臉的精神煥發,一大清早和孩子在樓下的草坪上玩耍。孩子許久未見他,對他格外依戀。走得還不算太穩,撲到在地,對著父親咯咯的笑著。
我下樓去,走過他昨晚休息的客房外,看到那張窄窄的單人床,又是一陣神情恍惚。
“茜茜,有人找你!”吳嬸跑上樓來,興奮的對我說。
自嘲的一笑,這裡我人生地不熟,連上街的興致都沒有,又怎麼會有人來找我,更何況,除了許靖軒,並沒有人知道我住在這裡。
“是許先生派人尋她來的,說是你一個人在這裡太寂寞,他想了好多辦法讓你高興起來”我眉頭一皺,對她口中說的這個人有了幾分好奇。
走到樓下,一個女人帶著一個比寶寶大些的小男孩坐在樓下,我的心裡一暖,眼淚忍不住落下來,“美美”
“死丫頭,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都不告訴我?”我上前摟住她,然後又低下頭看著她的孩子,好像自己一下子又活了回來。
在一抬頭,看到許靖軒正用一種欣慰的目光看著我,我還是無視他,聽到腳步聲,他自己上樓去了。
“美美,你怎麼會來?”
李美旭嘆了口氣說,“許靖軒在天津派人找到了我,說你現在很不好,求我來看看你。他在電話裡和我說了很多,也和我保證了很多,他說他現在是最關鍵的時刻,可又實在放心不下你,知道你一直病著,根本沒有心思做任何事情”
我沉默不語。
“我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可是能看他這麼求我,也挺替他難過的”
“你跑天津做什麼?顧為民呢?”孩子這麼小,依照顧為民的性格,絕不會讓美美和孩子隻身來這麼遠的。
李美旭苦笑著說,“我們分居,本來是要離婚的,可我媽不同意,他也不同意,我就帶上孩子走了,我婆婆準備和我打官司,我奉陪到底。”
“美美”
“那個孩子是小保姆和他生的,我一直被他們騙得團團轉,要不是小保姆自己來找我,我怕要到死還要替小三養孩子了,你說我怎麼這麼傻?”李美旭說著,眼淚落下來,哽咽的泣不成聲。我們兩個傷心的女人,抱頭痛哭。
“我不知道該怎麼勸你,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