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忍不住鼻子發酸。為什麼到了此時今日,他已經將為人夫,而我還總是在任何地方都會不經意將他想起?這個世界上是不是已經沒有比我更傻的女人了?
用手去輕輕擦去眼角的淚痕,這樣一摸,心裡產生了異樣的感覺。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還是之前來時的打扮,我這才鬆了口氣,趕忙坐起身來。
怎麼回事
B城地屬內陸,空氣乾燥,這個季節風塵很大,每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出門,到了中午臉上都是灰塵。我在外面跑了一上午,這個時候臉頰上竟然是清清爽爽的,找到鞋子,黑色的皮涼鞋,也被擦得乾乾淨淨。我趕忙站起來,四處張望,房間裡,衛生間裡,空無一人
難道是我受了這麼多苦,所以這次讓我碰到好心人了?不過我也願意相信,這裡的民風確實淳樸,也許佛教盛行的緣故,很多人在大城市裡根本不可能的事情,這裡也經常發生。比如有老人摔倒在路邊,一定會有人去管。遇到有人搶錢一定會有人幫著去追。這也是我喜歡上這裡的原因。
這些日子的奔波操勞,一下子爆發。連續熬夜,鏡中的我,臉色蠟黃。嘴唇像白紙一樣慘淡。
想起了家中的孩子,我用冷水再擦了一把臉,可是一抬頭又是一陣天旋地轉,屋子裡所有的一切又在我眼前搖晃起來。
就在我渾然落地的時候,感覺到一雙手從我的身後伸過來,輕輕的把我摟在了懷中,這一次我沒有感覺錯,熟悉的氣息,熟悉的懷抱,都證明這一切不是我的幻想。
陽光一瞬間將這個房間變成了時光的隧道,那些甜蜜的,痛苦的往昔,隨著斑駁的光影在眼前一幕幕交替回放。我們誰都沒有動。在分別這麼久,經歷了生生死死,恩恩怨怨後,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彼此刻入心底的容顏。他沒有放開我,一直也沒有放開我,固執的把我攬在懷中,互相支撐
他的胸膛緊緊的貼著我的背,炙熱的呼吸打在我的脖頸上,一陣陣體溫隔著單薄的布料傳入我的身體。時間在靜謐中一秒一秒的流逝,一切漸漸隨著我混亂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只有他放在我腰間的這雙手,真實的存在。
“靖軒,是你嗎?”我可以在何仲康面前大聲的斥責,可以頭也不回的離開杭州的別墅,當這個我心心念唸的男人就這樣出現在我的面前時,我竟然聽到自己的聲音雖然沙啞,卻是柔和平靜的。心底像是有一股溫暖的溪水,緩緩的流過。那些千瘡百孔的疤痕,也在這溫暖中,變得不那麼疼痛。
沙啞乾澀的聲音在我的耳邊艱難的響起,“茜茜”一聲輕輕的呼喚,我的身體和靈魂竟像是被捲入了一股巨大的洪流之中,漸漸被淹沒,無法找到自己。
這些分開的日子,我總是控制不住自己去思念他,可是連我也不知道,再次面對他時,我竟然還是這麼愛他。我不能這樣
試圖轉過頭去,可是身體卻被他牢牢的禁錮住,這個男人不讓我看到他,好像心底正在壓抑著什麼恐懼,掩耳盜鈴的貪戀著這一刻短暫的溫情。
“你怎麼會在這”
許靖軒沒有回答我,他用下巴在我的頸間裸露的肌膚上輕輕的磨蹭著,像是無限貪戀,又捨不得一下子擁有,像得到最愛的東西,一點一點的證明他的存在。這樣的溫柔一點一點侵蝕著我的心,就要溶化,就要沉醉。
這個男人,我見識過他的冷,他的威,他的怒,他的搶,甚至他的糾纏堅持,可是這樣膽怯的許靖軒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他究竟在怕什麼?
“茜茜,下次再也不要離開我這麼久”脖頸處傳來黏溼的溫度,我所有的堅強偽裝,因為這一句話轟然坍塌。
“楚靖軒,你別這樣”在這個男人面前,我從來都無法堅持的抵抗,我知道自己的無力,所以我只能求他,求他放手,給我一條生路
我的眼淚湧上眼底,一顆顆順著面頰流淌,我什麼都不求,什麼也不需要你做,因為你能給我的,都不是我真正想要的。
過了好久,他在我耳邊輕輕的,小心的開口,“你都知道了?”
一顆心猛然下墜。他擔心的果然是這個,他對李蘭馨做的那件事情像一座永遠無法翻越的大山,橫在我們之間,也像王母玉簪劃出的一道天塹,將我們生生的阻隔。難怪他會害怕,難怪他會忐忑不安?
“知道了!”
我的話語讓他的身體漸漸顫抖,連呼吸都變得越來越急促。“你到底想讓我怎樣?你到底怎樣才能原諒,只要你告訴我,我什麼都願意去做”
“對不起,我不能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