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忘記,徐斌狠狠傷害我的時候,是眼前的這個男人一次又一次緊緊的拽著我的手不許我回頭,信步往前走;是這個男人用他的心給了我一個公主般的家那麼相反他無法從過去的痛苦中掙脫出來時,我也不能就這麼丟下他。
我伸出手也擁住他,這樣一個陌生的城市,一個陌生的地方我和許靖軒緊緊的擁抱在一起,互相汲取溫暖,互相尋找依靠。
當下我們決定再也不要住在這裡,但是臨行的時候,他給了我一把這裡的鑰匙,他說這是他用自己賺到的錢為自己置下的第一處產業,非常有紀念意義,雖然常年空著但也不會賣掉。
我這次沒有再拒絕,把它掛在我的鑰匙包裡。在香港的最後幾天我變得異常忙碌,許靖軒也去香港滙豐有事情。
我下了課,接到他的電話:“晚上你自己吃飯吧,不用等我,我暫時還回不去!”
“好,你路上小心!”掛了他的電話,我順著路邊往酒店的方向走,從他的房子裡搬出來,我們一直住在酒店裡,不過不是公司給我定好的那間。
遠遠的一家國際品牌的童裝店裡,透過整面的玻璃窗,幾個闊太太打扮的人在裡面試裝的畫面吸引了我的視線。我慢慢的走過去,看到了其中一個美貌的婦人正拿著一件衣服在他身上比劃著。那個小男孩也就七八歲的年紀,生得偏瘦,一副病懨懨的樣子,可是一雙眼睛格外的漂亮,不像他的媽媽,可是我卻依舊有說不出熟悉的感覺。
“媽咪,這件不好!”
他的媽媽就那麼站在那,一臉寵溺的笑容,甚至看到他穿上新衣服的樣子,還忍不住吻了一下他的額頭。
看著這個我曾經喊了11年媽媽的女人,我一下子醒悟了。
這麼多年她不來找我,那是因為她已經有了自己新的孩子,曾幾何時她也是用這樣驕傲的眼神看著我,可現在我就站在玻璃窗外,她把所有的關注都給了這個小男孩,根本不會再意識到我的存在。
不都說母子連心嗎?可是她的心太小了,只能裝的下她自己還有她現在的丈夫和孩子,我就像是一個被她丟下的包袱,回憶起來估計也只有沉重,再無其他。
女人們拿著挑好的衣服仍舊在擺弄,這個小男孩好像和其他的孩子並不合群,自己呆呆的站了一會,就走了出來。
臺階上有剛才下雨時殘留的積水,他沒有當心,一下子滑倒從臺階上摔了下來。登時捂住自己的膝蓋,疼得直咧嘴,不過他好像是怕店裡的人發現,自己想站起來,試了幾次都不行,我估計是崴腳了。
如果沒有猜錯,這個男孩子的身上流著和我一半相同的血液,除了父母之外是這個世界上我另外一個親人。這麼一想我向他走過去。伸出手想把他扶起來。
把手遞給他,孩子抬起小臉,看到我歪著頭打量,眼睛亮晶晶的,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伸給了我。
“你小心點,有可能是崴腳了,讓你媽媽帶著你去醫院看看吧,這麼小的年紀,以後會更容易崴腳的!”
“姐姐,你好靚啊!”小男孩用半生的普通話誇獎我,他也是一個難得漂亮的孩子。
“凌風,你在幹什麼?”地道的廣東話,但是我還是聽懂了,下意識的退後一步,小男孩也被媽媽的斥責聲下了跳,剛要走動,就疼得叫了出來。
“凌風”
“媽咪,我沒事”
“什麼沒事,好端端跑到外面來做什麼啊,不是和你說過很多次了嗎,不要隨便和一些陌生人講話,外面很亂的,遇到壞人你都不知道!”
說著氣哼哼的看著我。像是要把所有的怒火都要用眼神發洩在我身上一樣。
這就是我的母親,我認出了她,可是她的心完全撲在她的兒子身上,我就站在她的面前,也沒有認出我。
也許是因為我和11歲時的變化太大了吧,那時我的個子還很矮,臉上都是沒有長開的嬰兒肥。現在我的個子比她還高,我臉是尖尖的,再也不會有小時候那種幸福單純的笑容
她急切講著電話,像是在叫司機,聯絡醫院我留在這裡也只是多餘了,不如趕快離開。
“晚上吃的什麼?”許靖軒回來的時候已經晚上11點半了,屋子裡所有的燈都被我點亮了,我抱著筆記本在網上打遊戲,許靖軒一身的酒味走向我,之前他說過今晚有應酬的,看著我有些不高興的問“你怎麼還不睡覺,你覺得你的傷口長結實了?”
“睡不著,你先睡吧!”
他走過來不容分說的奪我的電腦,強制性的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