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不了我突來的呱噪,只是直接奪去我的筷子,加起麵條餵我,“張嘴!”
“我自己來!”他不許,“你這樣慢騰騰的要吃到什麼時候?晚上也別吃太多,別讓胃空著就行!”
“有什麼關係?以前經常不吃晚飯,也還不是沒事!”我就著他的手吃了一口,他又盛了一勺湯送到我的嘴邊。
“以前你怎麼生活的我不管,現在和我在一起,就不許糟蹋自己的身體!”他強勢的命令著我。
好像我就是他甜蜜的負擔一樣,不厭其煩的看著我把他遞來的食物吃完《弄假成婚》
明天就要回新港了,我在酒店裡收拾屋子,許靖軒剛開過電話會議,這時就有人來按門鈴。我去開門,外面竟然站在一箇中年的男子,目光犀利的打量著我。
此時我的身上還穿著睡衣,赤著腳,看到我這個樣子,他的眉頭就緊緊的擰在了一起,這個細小的動作,讓我心中一動,又重新仔仔細細的看著這個人。
看不出他的真實年紀,一樣的氣宇軒昂,一樣強大的氣場,一樣讓人景仰的氣勢,他和許靖軒倒真是相象呢。我猜他一定是許靖軒的父親。
“誰啊!”我站的太久了,許靖軒從我的身後走了過來。
“靖軒!”面前男子的聲音渾厚威嚴,冷聲開口喊著他,面上的不悅之色更重。
許靖軒身上和我一樣也穿著睡衣,他保護性的把我拉到了身後,像是不想讓那個人的目光一直落在我的身上。
我識趣的走了進去,換了衣服出來,那人已經進來了。他環視了四周一眼,大方地挑了沙發主座坐下,對著許靖軒說,“你要學大禹治水,三過家門而不入?”
我認識許靖軒這麼久以來,他的脾氣也算是很瞭解,卻從未見他像現在這樣僵硬,那表情冷硬得不近人情。‘大叔’所有的問題他都不回答,兩個人要不是長得有六分相像,我根本不會聯想到他們是一對父子。
“她是誰?”兩個人相貌氣質皆有幾分相似,甚至舉止做派也都類似。此時連質問的口氣幾乎也都一模一樣。
“我太太!”
‘大叔’一下子就暴怒了,用手哆嗦的指著許靖軒,氣得像是要直接那茶几上的菸灰缸砍過來,那氣勢說不定連我一起教訓也說不定。
“你活了快30歲,這就是你為人子應該做的事?”
“我們中午就要回內地了,您要是大清早特意來教訓我,還是請回吧,我活了快三十歲,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我很清楚。到時你為人夫為人父,自己又做了什麼,教訓別人的時候,先檢討一下自己有沒有資格。”許靖軒說得雲淡風輕顯然這番話早就已經爛熟於心了。
“你自己的事情我不管,但是結婚這麼大的事,你有些過份了,你也不怕人家姑娘跟著你受委屈?”
“我的妻子我自然不會讓她委屈,這點你要是想來教訓我就更沒有說服力了,我們要出去了,您還是儘早回去吧!”
大叔走後,我忍不住埋怨許靖軒,“他是你的父親,你家就在香港你不回去看看,他巴巴的跑來找你,明顯是向你是好,你又何必這麼固執呢,連我父親那樣對我,你還能和他一起吃飯,我看得出他還是很關係你的,你和他慪氣,難道自己不難受嗎?”
“其實我對他並沒有恨,只是這麼多年來,覺得他可憐又可笑,表面風光,其實做不了一個好兒子,做不了一個好父親,做不了一個好丈夫,甚至做不了一個好情人,卻偏偏什麼都要管,什麼都要要求,我從很小的時候已經沒有和他生活在一起了,習慣了這種相處之道”
“你的意思是說,他要是以後需要你,你也不會不管的,只是他現在和的好好的,所以最好還是井水不犯河水?”
他不說話,我嘆息著,“有愛才有恨,沒有愛哪來的恨呢,你一見到他就滿腔怨氣,這又何必呢?其實你想想,這天下間多少人自己孤零零的,有親人,有人關心,他們能想起你來,還能求你回家,就已經是很大的福氣了。”
見我傷感,許靖軒難得從微怒的情緒中那麼快走出了,拉著我的手哄我,“善良的小姑娘,我怎麼覺得你越來越多愁善感了呢,收拾東西吧,我們馬上就回家了!”
我昨天吃了面,夜裡又哭醒了,他開始很煩躁,後來又不得不硬著頭皮哄我,其實也沒睡幾個小時,現在大概還心有餘悸,怕又惹到我。
他去打電話,我不確定是不是打給他家裡的,但是卻很有成就感呢!
習慣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堅強獨立有時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