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被抽乾了血液,任他抓著我的手,再也無力反抗。
“你都不知道你自己看到我後那失望的樣子,讓人看了有多難受你又知不知道,這些日子他和李蘭馨見過多少次面?”
“你既然知道,為什麼還非要告訴我呢?”我逼退眼中的淚花,竟然笑了出來。他深深的看著我,也不說話,眼底的怒火,被哀傷一點點取代。
他無力的垂下手,“對不起!”他臉上的盛氣凌人不見了,竟然和我不住的道歉。
“何少爺,道歉可不是你的風格啊。”我看著他,想著我和許靖軒的事情和他又有什麼關係呢,就算只是他此刻眼中那抹真摯的關心,就夠了。“你不是來照顧病人的嗎,難道要讓病人餓著?”
何仲康這才緩緩的抬起頭,衝我笑了一下,“嗯,你躺著吧,一會做好了我去叫你。”
“難道還真讓你這個少爺給我做飯啊!”。狹小的空間裡,一個男人在這裡做飯,我在床上躺在,會很彆扭的。
“不用了,你去躺在吧,這裡交給我!”何種康一再堅持,我拗不過他,那個廚房也轉悠不開兩個人,我只得退了出來。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何種康招呼我去吃飯,居然真的有四菜一湯,只是菜煮得很奇怪,是我沒有見過的搭配,在他期盼的目光下,先喝了一口魚湯。
“怎麼樣?”他咧著嘴笑,像個等著大人誇獎的小孩子。我費了一身的力氣好容易把又腥又鹹的魚湯嚥下去,不忍心的點點頭,他心情更是大好,又加了一塊小排骨給我,“本少爺時隔這麼多年,果然還是寶刀未老啊!”
“這麼多年?”我不解的問。
“嗯,以前媽媽生病的時候,我只有7歲,經常給媽媽煮飯吃啊,你是第二個嘗過我手藝的女人!”
原來他已經20幾年沒有做過飯了,而且我也不認為,他在7歲的時候做過魚湯和紅燒小排骨這麼複雜的菜式,我今天其實是被他當了一把試驗田。可是心裡還是被他年幼的經歷感動著。
可是這個排骨怎麼是苦的,也嚼不動啊,想吐又不敢,不自覺的就皺起了眉頭。
他卻一臉得意的問,“怎麼樣,被我感動了吧!感動就多吃一點哈!”
說著又往我碗里加了一大塊沒有切開的西蘭花。
我把排骨吐出來,這個西蘭花竟然是酸的,他把醋放得也太多了吧!
“怎麼吐出來了!”他這才發現不對勁兒,隨便一樣嚐了一點,頓時惱羞成怒,“這麼難吃還吃?你是不是就這麼喜歡委屈自己?”說著蹭蹭把飯菜都倒了,一樣不勝,自己跑到臥室裡的沙發上坐著生悶氣。
唉,少爺的脾氣就是大,我獨肚子也確實餓了,開啟冰箱,準備隨便做一點,毛主席說的好:自力更生,艱苦奮鬥《弄假成婚》
煮了一點米粥,重新做了兩樣蔬菜,我去房間裡叫他吃飯。他的臉依舊很紅,叫了好幾聲,才隨著我出來吃飯。
兩個人都低下頭,他吃了一會突然說,“這麼認真生活的人,認真的做法飯,你一定是一個非常有誠意的人”吃飽了肚子,總會讓人有種滿足感。我突然發現似乎我們兩個人的關係比以前倒是近了一步。
何種康走後,我就睡著了,夢裡都是媽媽的臉,隱約的還有傷口的難受,隱隱約約被一陣電話的鈴聲吵醒了。
心跳得很快,沒有看清號碼就接通了,裡面男子的聲音讓我如遭雷擊一般,手竟跟著顫抖起來。
僅是一個‘喂’字我就聽出了是許靖軒的聲音,他並不說話,只是說完這個字就一直沉默著。
他是在做什麼呢?一個喂字就是對我最大限度的讓步嗎?
“你好!”我毫不客氣,雖然手中的電話幾乎就要拿不穩了,心一拍重過一拍,馬上就要無法負荷。
沉默,還是沉默,他不說話,彷彿剛才的聲音就是我的幻覺,隔著那麼遠的空間,他在這個時候還是在等著我的低頭。傷口一陣陣的疼痛,無聲的對峙像一把刀,一下一下的割著心上的脈絡。
他就是這樣,稍微向你讓步一點,就必須要求你加倍回報,否則就是不知道好歹,無理取鬧。我索性啪的一下子掛上了電話。
再響起的時候竟是李美旭打來的,“茜茜,許先生有沒有送上越洋的慰問啊,我早上給他打電話說你病了,他聲音都變了呢,這次是不是要好好感謝我呢?”
望著窗外香港繁華的夜景,我苦笑一下,“打了,不過只說了一個字,就掛掉了!”
“你們是怎麼回事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