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一起跑線上的人,結果一人成仙得道高高在上,另外一個卻跌落凡間,淪落成泥的差距。
這實在是糟心,太糟心了!
陳明重接到上面的通知後就一直心情不好,滿辦公司裡的人感覺到了老闆的不開心,行路做事都輕手輕腳的。
周曉悅給陳明重泡了杯咖啡進去,陳明重轉過椅子,看著花一樣的周曉悅,把剛剛擬了沒兩行字的夏商周的採訪計劃遞給她:“宋念慈說她得避嫌,要不這事兒交給你怎麼樣?”
周曉悅看著夏商周的名字,怔了一下。
陳明重笑得惡毒:“怎麼了,看到光閃閃的‘青年企業家領袖’是不是後悔到腸子都青了?”
周曉悅也毫不相讓,她太清楚陳明重對夏商周的嫉妒了:“我是後悔,不過我還是更加覺得驕傲,因為我畢竟沒有愛錯人,也沒有看錯人,倒是陳總,可不要讓別人將你看扁才好。”
陳明重臉色陰陰的,不屑地“嗤”了一句:“那又怎麼樣?他是會攀迎,找了個好老婆,好岳父,不然你以為,這次的事會輪得到他?”
周曉悅拿話擠兌他:“要是你當初肯用點力,大概你也可以少奮鬥好多年了。”
陳明重越加不屑:“男人創事業,憑的是能力,又豈是裙帶關係?”他自然是不肯放過她的,微笑著反唇相譏,“倒是你們女人,找男人可得找好了,尤其是周小姐你,以後可得變聰明些,還是不要等著坐享其成,適當的,也應該明白辛苦養成的道理。”
周曉悅聞言面孔慘白,再說不出一句話。
當然,陳明重自然也高興到不到哪裡去。
陳明重和周曉悅這邊各自在心裡羨慕嫉妒怨,宋念慈也是過得水深火熱的。
她家娃兒生病了。
這事要說起來,還要怪夏商周,那天晚上“縱慾”不成,他學人家去洗冷水澡降溫,結果不幸感冒了,感冒了他還不自知,摟著兒子跟兒子玩親親,然後十分不幸的,小夏宋被傳染了。
當時還只是咳了兩聲,不管是夏母還是夏商周還是宋念慈都沒把這事放在心裡,老太太只給孩子餵了一點藥預防預防就算完事了,不成想第二日,夏宋咳得就厲害了起來,送到醫院去一瞧,本來神情輕鬆的一家人頓時就頹了:感冒加重,成肺炎了!
孩子還太小,醫生建議住院,還得是馬上就住。這結果一出來,夏商周就給全家人批鬥得面無人色,連帶使得夏商周公司裡那一系列好事都沖淡了不少顏色,連點喜氣都沒有冒出來就讓夏宋的病給掐下頭去了。
但他還不能不去應付這些事,畢竟公司要長遠發展,哪方面的支援都是甩不開的,加上旅遊旺季又即將來臨,夏商周身上的事情多如牛毛。
夏宋沒病的時候還好,這一病了簡直粘宋念慈粘得不像話,離了她一下都不行。這還不是最悲摧的,最悲摧的是,小屁孩子這日夜顛倒睡的毛病好不容易才改正了過來,現在好了,又倒回去了,變成白天裡可勁地睡,晚上可勁地折騰。
只三天,宋念慈足足瘦了六斤,這段時間甩手掌櫃養出來的肉,一點一點又還回去了!
所以這一天陳明重打電話來恭喜夏商周,然後順便想問一問夏商周採訪的事她有什麼意見沒有,這後半句還沒說出來,剛一恭喜,宋念慈就跟吃了嗆藥似的說:“恭喜個屁,我都快覺得這日子沒法子過下去了!”
陳明重一聽大驚,問明是什麼事後就趕到醫院裡來看孩子,當時孩子正因喉嚨有痰咳不出來在做霧療,宋念慈抱著哭得聲斯力竭的兒子正心力交瘁著,見到陳明重,懶得連招呼都沒打一個。
陳明重和夏母隨便寒喧了兩句,就上前幫著宋念慈逗孩子,他口技一出,立驚四座,夏宋更是目瞪口呆地看著陳明重,一臉的驚詫和奇怪,好似不明白,怎麼雞鴨還有各種各樣的聲音,怎麼就從面前這個奇怪的人嘴裡發出來呢?
他只顧歪著頭去研究陳明重,一時倒是忘了自己的“苦楚”,老老實實地任宋念慈抱著他把接下來的霧療做完。
等到事畢,宋念慈已經是一身的汗,她把孩子交給夏母帶回病室,看著陳明重笑著說:“還真是看不出,你還會口技呢。”
陳明重笑:“我會的可多著呢。”又左右看看,問她,“怎麼你孩子生病了,就你跟你婆婆在啊,你老公呢?”
宋念慈嘆氣:“他忙著呢。”再嘆一口氣,語帶歉意的,“所以我才聽不得你恭喜我,最需要他的時候他不在,我要他那個喜幹什麼呀。”
“嘿,這是不是就是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