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開,修長白皙的手摸摸他的額頭,滾燙的額頭並沒有因為酷寒的天氣而跟著變冷。
她用摘來的藥草熬成一碗藥汁。然後小心翼翼地喂嚴連城服下,到了晚上嚴連城的高燒退了一半,但依舊呈昏迷狀態。
如果不是因為天色已黑,南宮雨恨不得再出去採摘一些藥草回來。可是眼下她也只能等第二天天亮了。
憂心忡忡地熬過一夜,天剛剛朦朧亮起南宮雨就出門了,外面的鵝毛大雪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下的,雖然沒有下雪了,但要在冰天雪地裡找藥草還是很困難的。加上是清晨,寒氣更重。
南宮雨兩頰被凍得紫紅,握著劍的左手麻木得不知冷暖,但為了能找到藥草,就算天氣再惡劣她也沒有一絲怨憤。有時候積雪太厚她不得不跪在雪地裡用手去刨。不一會兒她的兩隻手就被凍得紅通通。十根修長纖細的手指腫得像胡蘿蔔。可是她心甘情願。
在臨近午時她才回到小屋,先是餵了嚴連城一些熱粥她才開始煎藥,藥熬好了她就小心伺候他喝下。
到了傍晚嚴連城終於恢復到了平常溫度。南宮雨大大地鬆了口氣,這兩天因為照顧嚴連城她早已體力透支。若不是咬牙挺住,她早就倒下了。
可令南宮雨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到了晚上嚴連城的身體溫度又急劇下降,就算蓋著厚實的被子,他的身子也冰冷得像塊石頭。
南宮雨急壞了,為了給嚴連城取暖,她就在榻邊生起了火,即使如此,嚴連城也不見回暖。
南宮雨坐在榻邊,握著他冰涼發冷的手,眼泛淚光,鼻音重重道,“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說了不到十個字她就難受得實在說不下去了,那些話都卡在她喉嚨處她不知道該怎麼描述自己的心情,淚水不受控制的湧出,當她意識到自己在哭時嚇了她自己一跳,要知道從小到大她哭過的次數一隻手就能數的過來。
南宮雨很想停住淚水,可是心就像失去了控制,一種前所未有的悲傷感在她心底蔓延開來,一發不可收拾。
南宮雨崩潰,因為哭泣她瘦削的肩膀在燭光中顫顫發抖,淚水模糊間望著嚴連城的臉,她咬唇低語道,“求求你一定不要死,我”有些話她終究是開不了口,所以還沒說完她就整個人趴在了嚴連城身上,大聲慟哭了起來。
哭到再也流不出淚水南宮雨才慢慢坐起來,她呆呆地望著燭火下那張安詳嚴俊的臉龐好久,目光才微微轉動,然後左手緩緩抬起放在領口處,眼簾忽垂,鳳目驚鴻一瞥,她緩緩脫去自己身上的衣物,直至一絲不掛。
她赤//裸的嬌小身子像條泥鰍一樣拱進被窩,她的手在嚴連城結實的身體上游移,慢慢為他褪去衣物後,她便整個人緊緊抱住他的身子,就算那具身體冰涼得叫人難受,她也沒有一絲埋怨和後悔。
她側臉貼住嚴連城的胸膛,靜靜地聽著那柔弱的心跳聲,她竟不由自主的笑了,笑的同時眼角也有淚水流了出來,落在了嚴連城的胸膛之上。
南宮雨心想,無論日後他和她是敵是友,今夜之事她也絕不後悔,因為他要是死了,她覺得比殺了她自己還痛苦,這種複雜的感情她說不出來,她也不知該從何說起,如果真的要說的話,也許就是在她被人欺負時,他從天而降的那刻開始,她南宮雨就註定不可能忘記這個男子了。
她一邊流淚一邊微笑,低吟道,“希望你能儘快好起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不是嗎?”說到這裡,兩行熱淚又順著眼角洶湧而出,這種感情真是讓她又快樂又痛苦。
她忽然撐起上身看一眼嚴連城的臉龐,又才慢慢躺下,合上眼簾,臉上掛著滿足的笑容,慢慢地沉睡過去。
嚴連城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境裡到處都是黑暗,當他緩緩睜開眼睛望著屋內,好半會都沒回過神來。
嚴連城醒來時正是清晨,從紙窗透進來的光亮讓他如臨夢境。他望著屋頂很久才把最後的記憶續上。
他正準備起身而坐時赫然發現一個女子正趴在自己胸口處,而且這女子竟然就是那個傷他的人?嚴連城又慢慢躺下,愣愣地盯著屋頂,心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嚴連城劍眉緊皺,為什麼她傷了他又要救他?又為什麼他們會全身**的睡在一個被窩裡?一想到這些嚴連城心裡就抓狂。
南宮雨也慢慢醒了,因為昨夜哭泣,所以眼睛這會直髮痛。她撐起上身回頭本是想看看嚴連城的狀況,哪知卻正好對上嚴連城望著她的目光。
南宮雨驚愕地呆住了,兩人對視幾秒,又馬上轉移目光,南宮雨更是慌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