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公孫羨和醜祈都沒有說話,而是默默地望著站在一邊的慕燁。
玉蘭曦看看他們三人,不滿道,“你們都瞧著王爺作何?難道這裡面的緣由王爺知道?”
慕燁臉上閃過一抹尷尬之色,目光亦是落在地面上,遊移不定。
玉蘭曦抿抿嘴,看著慕燁,小心翼翼問道,“王爺是知道的嗎?”
慕燁側目看她,望著她殷殷目光終是點了點頭,默然抬手從衣服裡摸出一張信封然後遞給了公孫羨,公孫羨接過信封,有些發怔的看著他,他再望望玉蘭曦,什麼都沒做,提步就出了房間。
望著慕燁默然離去的身影,還在屋子裡的三人不由面面相覷。
公孫羨小心翼翼的開啟信封裡面果然有一封信,想來慕燁自己也早就想到他們會問自己這個問題,所以就把想說的話盡數用書面的方式表達出來。
而待公孫羨看完信後臉上的表情如死灰般難看,醜祈不禁一下將信紙奪去,目光迅速的把內容看了一遍,醜祈的態度卻和公孫羨完全不一樣,他一臉氣憤,咬牙切齒道,“藍水涵,當真是竊國賊也!何其無恥呵!”
玉蘭曦皺眉問道,“信上到底說了什麼?”
醜祈怒髮衝冠道,“當今天子竟是太后與藍水涵之子!”
什麼!?玉蘭曦驚訝得目瞪口呆,慕允是太后和藍水涵的私生子?
醜祈怕她不信,便將信紙遞給她讓她自己去看,玉蘭曦接過信紙,目光順著幾縱文字看了下去。
看完後玉蘭曦覺得一個頭十個大!這到底是鬧的哪一齣?慕允竟然真的是太后和藍水涵的等等,難道之前慕燁說的羞恥的秘密會不會就是指這個呢?
玉蘭曦越想越覺得正是如此,對於一個正牌皇室子弟來說,這樣的秘密不就是極具羞恥性的嗎?而這樣一來,藍水涵之所以勢必要得到先皇遺詔也有了合理的解釋。縱然他藍水涵沒有廢帝自封,但他卻讓流著藍氏血液的慕允坐上了皇位,這何嘗不是一種變相的篡位呢?
到了這一步所有的事情都開始明朗化,玉蘭曦覺得這一切像個笑話,又像一個噩夢,她不想去面對,她想逃得遠遠的,可是無論她逃到天涯海角,她也改變不了自己是玉氏後人的命運,是一個揹負了血海深仇的遺女。
信紙已經被公孫羨拿到燭火旁焚燒掉了,玉蘭曦極力控制自己身體的顫抖,問道,“公孫公子,魔宮現在的情況如何?”
公孫羨答道,“之前一直是詩染親自督軍與魔宮開戰的,但就在幾天前詩染卻突然帶大軍返回京城,藍水涵獲悉後便另調兵擋住詩染回京的路,詩染卻是鐵了心的要回京城,藍水涵也不願退讓一步,眼看朝廷的一場內戰就要一觸即發時,卻又莫名其妙的平靜了。而原先詩染率領的那支大軍重新返回作戰,主將卻換了。這些天來朝廷不斷加兵,更是日夜不消戰火猛攻魔宮,縱然魔宮將士驍勇,卻也經不起這樣的消耗啊。”
玉蘭曦緊皺眉頭道,“照公子的話說,魔宮勢必要淪落了?”
公孫羨一臉嚴肅,“如若魔宮各據點還在的話或有轉機,眼下各據點紛紛崩潰,只剩魔宮一個大本營,鼓掌難鳴,無力迴天!”
玉蘭曦心頭一陣涼嗖嗖的,再看屋子卻覺天搖地動了起來,她兩隻手撐在床面上,緊咬下唇,想哭卻哭不出來。
公孫羨知道她難受,剛上前一步要出言安慰時門砰地一下被撞開了,阿離神色慌張道,“兩位公子快去看看皇甫大人吧!好像又犯病了!”
公孫羨和醜祈相視一眼,二話不說,如一陣疾風便衝出了屋子。
玉蘭曦不明就裡,勉強的從床上爬下來,叫住阿離問,“皇甫大人怎麼了?他得的什麼病?”
阿離見她走路踉踉蹌蹌樣,上來扶住她說,“皇甫大人這病怪得很,反覆發作,毫無徵兆可言!”
玉蘭曦皺眉,暗想這皇甫隆到底患的何怪病呢?發作起來又是如何的呢?
玉蘭曦在阿離的攙扶下慢慢地走出屋子,還沒走幾步,便遠遠地聽見一陣野獸般的吼叫,叫人脊骨莫名有股涼意。
等越走越近時那吼叫也越來越震耳,玉蘭曦都忍不住要用手把兩隻耳朵封住,不然好像那人就附在耳邊鬼吼狼叫一般,震得人老難受了。
阿離見她搖搖晃晃的隨時欲倒下去,扯著嗓子大聲對她說,“蘭曦姑娘,要不我們就不要進去了吧!”
玉蘭曦卻搖了搖頭,擋不住的好奇心還是讓她邁進了屋裡。
只見屋內一片狼藉,桌椅皆被打翻在地,